那公子帶小七到釵飾鋪子里頭,這看看那看看,選了兩道金簪子,吧小七頭發盤起。這么一看,這丫頭竟有幾分少婦模樣,板板正正的。
“如此打扮一番,果然是好看了許多。”公孫洛笑著拍手,“天色不早,我得回去了,給你幾兩銀子,隨你取用。”
花小七接過銀子,連連道謝。
公孫洛將花小七送回夢春閣。眾姐妹都探頭探腦的,見花小七頭發上戴起了金釵,都紛紛嘆道:“不得了,不得了!你年紀小小,就攀上了這么個貴公子!如此這般,將來準是能嫁入豪門哩!”
花小七又害臊起來,拿著銀子往柴房里頭去了。
“小七,聽聞你今日到街上和你那貴公子耍去了?”一只多尾黑貓鉆進了小七的屋子。
“是……是呀。”花小七羞澀道,“他還……還給我買了這個,還……給我了銀子……”
“那他可有與你親熱?”墨煙又問道。
“這……這倒沒有。”
“等過段日子,他必然與你親熱,此時你就要趁機吸他精氣。”墨煙斜倚在柴垛上,“吸他精氣,你便可多修煉一尾,到時你便能妖力大增。”
“小七明白了!”花小七爽快地答道。
第二日早晨,花小七剛起來,燕老鴇就推開了她房門:“哎呦喂,小七……偶不,桃心啊,你可別睡這了,來,搬到樓上的廂房去。從今兒個起你就是我小祖宗嘍。”
花小七不解:“燕媽媽,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不是看你是塊當花魁的料嗎?”燕老鴇也變得低聲下氣的,“我的小祖宗,快起來,你給咱們夢春閣帶來了個大客戶!起來了就好好梳妝打扮打扮,讓可蘭姑娘教你跳舞,墨煙姑娘教你彈琴,月蓮姑娘教你下棋,還有沏茶什么的一番禮節,盡數教與你了,好好收拾收拾做花魁罷。”
花小七被這突如其來的機遇弄得暈頭轉向:“怎么……怎么突然就要我做花魁了?”
燕老鴇扯著嗓子喊道:“如玉,月蓮,快來給桃心好好打扮打扮!”
如玉和月蓮連忙過來,把小七牽著,帶到她們廂房里頭。給小七戴上金釵銀飾,又找出自己剛入行時穿的衣服,給小七換上。小七經過這一番打扮,更顯得貴氣逼人。
花小七不可思議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看著兩位姐姐教自己涂脂抹粉,感覺像是自己還未從夢中醒來一般。
“從今兒起,你就叫桃心,是咱們夢春閣下一任的花魁咯。”燕老鴇喜出望外地看著精心打扮后的桃心,“來,咱們今兒個先學彈琴。”
桃心從來沒彈過琴,只是這次由墨煙來教她:“來,用指尖彈,這古箏的弦細,要輕點彈……”
花小七笨手笨腳地學,一不小心又把琴弦彈斷了。墨煙又給她續上弦,又接著練。彈琴彈了一天,桃心的指尖都流了血。墨煙把她指尖用布包好,再接著練。如此了許久,花小七早已厭倦了彈琴,道:“我……我不想做花魁了……”
“這可不行,”墨煙搖頭道,“你既然進了這窯子,就得服從這里的規矩。讓你做花魁,你就老老實實做,到時候少不了你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