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琰若有所思,最近的云龍國內出現了一位神通廣大的紫衣金目者,她雖未出山也是有所耳聞;更讓他們在意的是,那個人的名字是:云坤。
不知是巧合是故意還是,真是當年再次讓兩界尸橫遍野的云坤回來了。
玄琰沉思片刻,平靜道出自己的想法:“師父,你和我說過那句完整的預言。雖猜到預言所知,可預言從何時開始我們都不清楚,也可能是當年持有魔刀的云坤,為了自己順理成章的一統人界而出。”
玄尹認同玄琰的看法,他輕輕點頭:“我和云昱也是這樣想法,我已告知他,我認為云坤重現是魔界的一個圈套。眼下太過安靜了,靜水深流,底下還不知有多少漩渦。”
“心魔?”玄琰說出自己的猜測。
她目光忽而轉向了頭頂上濃密槐樹樹葉,不知不覺玄璃種下的槐樹也茁壯高大可抵擋烈日。
玄尹沒有直接回答玄琰的疑問,而是談及了自己對魔刀的推想:“某種意義上,云昱本身也是魔刀的一個備用棋子;它利用云坤留下預言,哪怕被封印在元玉山也不代表它什么也不能做;我的師妹,云昱的生母,被先王愛慕時只怪我們未曾料想。”
玄尹說到這兒時沉默了,他微微轉頭,遙望云錦宮所在的方向。
玄尹仍然記得,這位師妹玄斕,和玄璃性格差不多。
玄斕是通過對外的測驗進入元玉山,天資十分不錯,達到靈虛后眼看她有些懈怠;便被師父安排和他一同輪守魔刀,希望她能明白元玉山修行不是兒戲。
結果,也就是那日,魔刀突然暴動,邪能直接將玄斕擊倒在地……
“師父,元玉山仔細搜尋卻無的蹤跡,也不知是麟霜過于強大還是她離開了元玉山。”玄琰的一番話打斷了玄尹的回憶。
他收回思緒,暗自提醒自己現在不是浪費時間回顧過去的時候。
玄尹拍了拍玄琰的肩旁,讓她不必過于關注麟霜動向:“玄璃與云昱坦白麟霜是自行找上她,麟霜會在元玉山,也有魔刀的原因。依照你的描述她確實很強,這樣強大的妖族也不是我們所需要擔心的。”
玄琰抿了抿嘴,默默地點頭,只是就她自身來說,她還是對麟霜十分感激。
假如麟霜沒有及時趕到,將自己攔截在她的身后,自己斷然不能抵擋那道閃電。
雙方都不知,在元玉山另一側,麟霜已與身為魔尊的云坤交手。
麟霜本能贏過,再次手刃她恨之入骨,讓暮雪從她身邊不復存在的魔尊。
但她依然高估了自己對自己情緒的把控,麟霜可以感覺到,附庸在云坤身上的魔尊并不滿意現在的軀體,就連功力也大不如之前。
她雖全神貫注但顧慮周圍環境,并沒有展現出自己全部絕學,而對方在自己劃上血痕時卻是窮途末路。
可恨。
麟霜現在與魔尊保持了距離,但依然左手握刀,刀鋒橫在自己跟前一同尋覓時機再次出擊。
她敏銳地發現,云坤的尸體無法承載更多的力量。
若非方才僵持下地威脅,魔尊不會貿然催動魔息邪能。
麟霜心想:要是玄璃在場,此番的贏家還會是自己。
“氣惱嗎?要是你將暮雪放下,方才孤可又人頭落地了。”魔尊眼中血紅光輝不再,午時的陽光再次攀爬在他的眼中。
他鎮定地攤開折扇,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掩飾,自己迫不得已使用魔息后的疲憊。
麟霜依然是備戰姿態,雙方冷眼對峙:“哼,現在的你,又有多少把握,再接下我幾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