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隱站在將軍府門口,瞥了眼左傾寒,揮了揮手又進去了。
左傾寒剛想回話,看著左隱走遠也不好多說,怏怏的往皇宮走去。
李云兮跑出去三五百米,確認左傾寒沒追上來,拍了拍自己胸口,將氣息喘勻。
環顧了一下周圍,蹙起眉頭,“都怪左傾寒,好好的搗什么亂!剛剛光顧著逃跑,把正經事給忘了。
說完坐在樹枝上,一邊蕩著腿,一邊琢磨著此地離那個暗樁近一些。
半晌,李云兮站起身,拍去身上的塵土。跳下樹枝,朝著不遠處的“洪記酒坊”走去。
一進入店里,掌柜熱情的迎上前。親切的喚她,“少東家”。二人進入內堂,掌柜洪叔便緊忙施禮。
李云兮緊忙扶住他,笑了笑,”您老不必多禮!我就不廢話了,您看看這個。”說完遞給洪叔一封滿是人名的密信。
洪叔仔細閱覽后,“少主,這幾個人,是北郊農莊的菜農。其余的三個,老朽便不大認得了。”
洪叔指著上面的人名說完后,將密信換給李云兮。
“太好了,那便煩請洪叔,派些人手盯著一下那幾個菜農。”李云兮說完便離開了酒坊。
懶步走在街市上,揣度著那幾個菜農會與堂堂三皇子,或者說與花旗國有何關聯?
信步走著,鬼使神差般的來到“平陽王府”門前。李云兮平靜的朝里面瞥了眼,曾經的繁華,如今的頹敗,搖了搖頭回了“將軍府”。
一進府門,雨弦上前拉住失魂落魄的李云兮,“小姐,您去哪兒了,奴婢都急死了!”
“嗨!別擔心,府中憋悶,我出去散散心而已。”
雨弦看著李云兮欲言又止,搖搖頭產嘆了口氣,扶著她回到她們的院子。
此時夕陽的余暉溫暖了李云兮的小院子,使得一切暖暖的。李云兮原本被悲傷冰凍的心,也緩和了許多。
“怎么才回來?”左隱喊住了李云兮,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
“剛剛宮里派人傳話,準你官復原職了。”左隱笑著拍了拍李云兮的肩走了。
這一夜,李云兮無法安眠。暗探底細到底如何?內宮安防如何宿衛?
雖說有有以往左傾辰的記憶可以做參考,但那些并非自己的真實能力,稍有不慎極有可能敗露。
坐在床沿許久,屋內黑黢黢的讓李云兮煩躁,她不自覺的走出房間。伸了個懶腰,弦月當空,一抹黑云遮住了月兒的半張臉。
雨弦口渴起夜,剛一走出房間,看見李云兮獨自坐在石桌前賞月。急忙上前,“小姐,您要心事?”
李云兮沒看雨弦,搖了搖頭,“就是睡不著,想坐一會兒。”
雨瑤也沉默了片刻,坐在李云兮身旁,握了握她的手,“小姐,您別難過,逝者已矣。郡主若是知曉,定不會希望您如此自苦的。”
李云兮許是,最近聽多了這樣的話。再次聽到,心中的悲涼、傷感減弱了許多,更沒有眼淚涌起。她點了點頭,“對!我得好好活著,才對得起那些在意我的人。”
她再次看了看弦月,這會兒那抹黑云已遮住了月亮的整張臉,月兒只得透過薄云散出星點微弱的光線,證明它沒有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