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斗篷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男人轉過身,雙手扶住黑斗篷的兩肩,“你要的,我辦到了。那么……我要的呢?”
黑斗篷冷哼著甩開男人的手,“放心,太子看不見明日的太陽!”
李云兮聽到這兒,不由得腳底滑了一下,發出響聲。男子與黑斗篷同時看向李云兮。
“呦!小丫頭,輕功不賴嘛!”
話音剛落,黑斗篷如撒豆一般,將手中飛鏢拋向李云兮。夜色濃郁,李云兮躲閃不急,被其中一支飛鏢擊中,險些從樹上跌落。
就在這時,一隊人馬突然出現。火把點亮了黑夜,左隱騎著一匹棕色的馬駒,從樹林深處走來。
“二位忙活一夜,真是辛苦。還是,與我去牢房細聊吧!”
二人武功不弱,但左隱手下亦是高手云集,眨眼間二人便已被擒。
左隱用手指了指樹上的李云兮,“你呀,還不下來!”嚴厲中帶著憐惜。
李云兮傷得不重,她將二人的話告訴了左隱,心里卻依舊七上八下。在床榻上輾轉難眠,最終還是決定入宮探訪太子。
夜已深,宮門早已落鎖。擅闖皇宮可是死罪,此刻她管不了這些,她不能再讓她的恒瑞哥哥有事了。
換上“青羽閣”的夜行衣,即便被人抓到,她也好做解釋。輕身在房頂上竄跳著,不一會兒便來到東宮。
這里寂靜之極,寢殿內黑黢黢的難以辯視方向,她不敢點燃火折子,擔心即便微弱的光亮也會引來巡夜的人。
突然,黑色中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是辰汐對嗎?”聲音中夾帶著一絲猶疑,手卻緊緊攥著,不肯放開。
李云兮怔了一下,冷汗從脊梁上冒出。
頃刻,她渾身顫抖著,用牙死死的咬住自己另一只手的指節,手指的疼痛,似乎無法抵擋心被撕裂的劇痛。
淚水落下,她的胸口憋悶得無法喘息。手依舊死死的掩住口鼻,用盡全力禁止自己發出半分聲音。
“為何不說話?你是辰汐嗎?”
李云兮漸漸冷靜下來,她不能讓他胡思亂想,不能讓他再有危險。身子一轉,來到趙安皓身后,抬手劈暈了他。
或許是在黑暗中停留久了,隱隱已經可以辯清大致的方向。李云兮近乎是拖著,將趙安皓安放在他的床榻上。
趁著月色朦朧,飛身回了將軍府。
清晨,李云兮若無其事的,蹦蹦跳跳的要出門。左傾寒一把從身后薅住她的衣領,“傷還沒好,別亂跑。”
“哥……早呀!”李云兮緩緩的轉過身,僵硬的微笑著。
左傾寒坐在院外的石凳上,瞥了眼對面的石凳子,“坐下,聊聊天!”
“我得當值去了,等有空再聊!”
左傾寒起身,薅住她的衣領,強行按在石凳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果子啃了一口,“你說,倘若我把你喚我名諱、私學他人武功的事告訴父親,會怎么樣?”
李云兮雖然不擔心左傾寒告狀,這些左隱早就知曉了。但她并不想將他牽連進來,此刻她似乎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哥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