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兮回到將軍府,左隱與左傾寒坐在廳堂前的石桌旁,說著什么。
李云兮心中有謀算,著急外出。看二人,一時似乎難以結束談話。
只得拿起石子,打了一下左傾寒還未痊愈的后背,左傾寒“啊!”的一聲,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左隱遠遠的瞥見李云兮,知道這小丫頭找自己有事,便支走了左傾寒。
“父親,您太英明了!”李云兮看著左傾寒走遠,向左隱豎起大拇指。
左隱搖了搖頭,輕輕捏了捏李云兮的臉頰,“你太調皮了,你哥哥可被你折磨壞了。他可跟我告狀了,說你給他針灸。這傷,是能針灸的嗎?你就淘氣吧!”
李云兮一本正經的說,“父親,您不知道,我這叫放血療法。哥哥背上瘀血,放干凈才能好得快些。”
“少胡說,哪天我把你也打一頓,也給你來個放血療法,你看可好?”左隱輕輕敲了敲她的腦袋,“說吧,有什么事?事先說好,為父,不一定同意。”
“父親,我有事得去‘青羽閣’一趟。就去拿些東西,拿完我就回來。”李云兮拉著左隱的袖子搖擺著。
“不行,你敢去,我就敢揍你!”
左傾寒早就覺察不對勁,沒走遠,看著李云兮過來,便躲在暗處偷聽。
“父親,你看哥哥,欺負人!”李云兮拉左隱撒起嬌來。
左隱拽了拽李云兮的胳膊,“先坐下,你哥哥,最疼你。他說不能去,你就別去了。”左隱捋了捋自己的花白胡須,起身進了房間。
“父親……”李云兮看著左隱的背影,自知求助無望,回頭瞪了一眼左傾寒,“都怪你,好好的,為什么不讓我走。我保證明天早上就回來,還不行嗎?”
左傾寒走到李云兮身旁,“左傾辰,你聽好了。別的什么都好說,哥哥能都依你。唯獨那地方,就是不許去。你敢去,你看我揍不揍你。”
李云兮看著左傾寒的眼圈泛紅,時不時抿幾下嘴唇。伸出手握住左傾寒冰冷發抖的手,“哥哥,我長的大了,你信我,不會再亂來了。”
“母親,就是去了那個地方,再就失去聯系了。”左傾寒低著頭,幾滴淚花落在手背上,“那時候,你還小,父親在外帶兵。整個府上只有……咱們兩個相依為命。”
伴著左傾寒的話語,李云兮腦海中浮現一層層左傾辰的記憶。她漸漸理解了,左傾寒得不易。
“哥,你知道嗎?這次宮里走水,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哦!”左傾寒懶得理會這些話,緊緊的拉著李云兮的手。吸了吸鼻子,用李云兮的手給自己擦了擦眼淚。
“我想去查案子,求助他們而已。”
李云兮看出,左傾寒對“青羽閣”的偏見。根本不敢承認自己是少閣主,只得胡謅起來。
“你老實呆著!哪也不許去!”
“你……不想知道母親的下落嗎?其實我也想去問問他們,我與母親長得像,到時候好說話。”
李云兮故意躲開左傾寒的眼神,試圖抽回自己的手。
“母親的事,日后我會去查,用不著他們。你再多說一句,試試!我今晚,就守在你的房門口!”
左傾寒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從身后拿出一個竹條,故作兇狠的比劃著。
李云兮咽了唾液,指了指自己的院子,“我……我回房間去了!”舌頭如同抽筋一般,不大好使起來。
“去吧!”左傾寒沒看她,站起身,抽了幾下空氣,自語道,“還挺順手!”
李云兮擦了擦鼻尖的汗珠,回頭瞥了眼左傾寒,加快了腳步。
翌日清晨,左傾寒被清晨爽朗的陽光喚醒了。睜開迷離的睡眼,站起身舒坦的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李云兮緊鎖的房門,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丫頭,你還是年輕。門窗我早就上了鎖,看你怎么出去!”
“哥,大清早發什么神經呢?父親喊你吃早飯了!”
李云兮朝左傾寒揮了揮手,笑盈盈的。
左傾寒,睜圓眼睛一會指著門,一會兒指著李云兮,半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