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用過早飯,鳥兒嘰嘰喳喳的,在樹上亂叫著。
白樺坐在石凳子上,手作扇子在臉前扇著,“少主,洪叔回來了,在東街口,開了家米行。”
白樺多少有些不自然,四處環視著。她環視了一下,李云兮為她選的房間。坐在藤椅上顛了顛,又翻了書架上的話本子。
白樺懶散的走出房間,略有些不滿,但還是將話咽了回去。隨后,仔仔細細的,掃視了院子一圈。
“別看了,府里都知道咱倆身份,他們很識趣,躲遠了。”
二人來到庭院坐下,李云兮自斟了一杯茶。剛要喝,看了看白樺遞給了她。
“少主,那件事……您沒說漏嘴吧!”白樺睜圓了眼睛,壓低聲音。
李云兮連喝了三五盞茶水,“安心,做密探的最基本素養,我還是有的。”李云兮拍了拍白樺,“以后別叫我少主了,呃……叫傾辰吧!”
李云兮抓起一小撮果干,粗魯的塞進嘴里。隨后笑盈盈的,將果干碟子,推向白樺。
“白姑娘,以后,你就叫她‘淘氣包’就行。父親,多余給她起名字。”
左傾寒倚靠在院門口的槐樹上,嘴里銜著一根野草。看見白樺,立即吐出野草,站直了身子。
李云兮,順手拾起一個蘋果核,朝他飛了過來。左傾寒側了側身子,躲開了。低頭看看果核,沒理會,依舊笑盈盈的看向白樺。
“哥,有你這么說,自己妹妹的嗎?”
白樺看兄妹二人吵嘴,忍不住偷笑起來,“好了,左大哥,你別跟少主斗嘴了。”
白樺笑起來聲音很是清脆悅耳,像是,要與樹枝上的百靈鳥,和鳴一般。
左傾寒笑嘻嘻的盯著白樺,點了點頭,“白姑娘,這淘氣包,若是惹你生氣。你告訴我,到時候我收拾她。”
左傾寒臉頰,鮮有的泛起紅暈。一雙眸子,也如寶石般,光艷奪目。隨后,他顯得依依不舍,數次回眸后,急步走開了。
“嫂嫂,你說……我哥,是不是已經認出你了。對了,你別忘了!你們成親后,你必須幫著我。”
李云兮捂著嘴,仰望天空,幻想二人成婚的景象。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
白樺被李云兮的話,臊的滿臉通過,嬌嗔的推了推李云兮,“少主,您再胡說,我就搬走了!”
“嫂嫂,別啊!我不說了,還不成!”
李云兮故意,拿腔拿調的戲弄著白樺。末了也不忘,多叫了幾聲“嫂嫂”。
吃過午飯,李云兮與白樺換了裝束,來到“東洲米行”。
李云兮看看牌匾,撇撇嘴,“這口氣有點大啊!”
洪叔正巧在門口,盤點賬目。抬頭看見李云兮,又驚又喜,急忙上前,“少東家,您怎么來了?白姑娘也來了,里面請。”
“來買米啊!”二人異口同聲說出來后,相視一笑。
米行的布局的,與之前酒坊區別不大。李云兮撇了撇嘴,但卻不好多言。
洪叔引著二人進入內堂,“屬下愧對少主,將少主獨自留下,辜負了閣主的囑托。”洪叔一進內堂,便開始跪地叩首,接著便哭了起來。
李云兮與白樺怎么拉拽,洪叔都不肯起身。她實在沒法子了,也跟著跪了下來。
“洪叔,您別這么說。都怪我,是我做事太心急,又不謹慎,險些連累大家。師父訓斥我了,您若是再這樣,師父就得揍我了。”
洪叔被李云兮逗樂了,無奈的搖著頭,二人相互扶著站起身來。
洪叔走到墻邊的一個柜子旁,取出一個石盒子。又從一個石匣中,取出一封密信,遞與李云兮。
“小女雪嫻,昨日托人傳來的密信,請少主過目。”
“雪嫻、溫婉還有阿乖,都好嗎?”李云兮按住信,急切的看向洪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