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兮握著密信,回到“將軍府”。趙安皓、左隱和左傾寒,焦急的在庭院中踱步,白樺焦急的直跺腳。
李云兮眼淚汪汪的看著四人,“父親,皇上給您的。”說完大哭起來。
趙安皓不顧眾人目光,雙手按住她的兩肩,“你是不是瘋了?不與大家商量,就直接去做。”
李云兮使勁搖著頭,“我不想連累你們。”
“左傾辰,你真出事,即便皇上不株連,我與父親能好受?”左傾寒一把將李云兮拉到自己身旁,瞪了眼趙安皓,“殿下,夜深了,小臣家中有事,便不送您回去了。
趙安皓看了看李云兮,點了點頭回了東宮。
“傾寒,帶白姑娘在府里轉轉,白姑娘是客人,別委屈了人家。”左隱轉身看著李云兮,露出一個生硬的笑容,“跟父親請進來。”
白樺擔心李云兮,站在左隱房間不遠處,緊張的望著。雙手,使勁揉搓著自己的裙子。
“別擔心,父親最疼她。沒事的,沒事的。”左傾寒,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咱們還是走遠些吧,她自幼就好強。真挨揍了,看見咱們,該不好意思了。”
“左大哥,我擔心少主。”白樺淚水早已,布滿了粉嫩的小臉,纖細的腰肢,微微低垂著,纖長手指,掩住了哭亂的妝容。
左傾寒想要伸手去扶她,手到了半空中停了下來,“白……白姑娘,你……你別哭。這丫頭真么事。她是家里的小霸王,闖再大禍,父親也就嚇唬嚇唬。”
左傾寒最終將自己無處安放的手,背了過去。
白樺哭得依舊傷心,手腕的口微微露出一個淺紅色水滴狀胎記。眼色很淺,淺到不仔細辨析,很難發覺。
左傾寒怔住了,“夢……瑤?”他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白樺的手腕,“你……你是……夢瑤?怎么可能?”
白樺止住淚水,抽回了手腕。緋紅的臉頰,又多了一抹紅暈。怯生生的說,“之前為了執行任務,假化‘柳夢瑤’之名。那日……并非我不辭而別,實在是任務在身。”
左傾寒快要跳起來了,原地轉了一圈,湊上前,“那……白樺,是你本名?”
左傾寒聚精會神的看著她。看見白樺點頭,單手拂去眼淚,吸了吸鼻子低下頭。抽噎著,“好!太好了!”左傾寒拉住白樺的手,細細打量著她。
李云兮跟著左隱進入房間,心中自是充滿恐懼。
“知道信的內容嗎?”左隱坐在正堂的太師椅上,聲音很是平靜。
李云兮抿著嘴,點點頭,“知道。”
左隱點點頭,“好吧,本來那你就回去抄書吧!五百遍《弟子規》,認真點。”
“啊!”李云兮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拍了拍胸脯,長舒一口氣。
左隱蹙著眉,打量著李云兮,“怎么?看你的意思,罰輕了?”
李云兮使勁搖著頭,“五百遍,不少了。”
“嗨!你要記住皇上對你的包容,只是因為你母親的緣故。日后,不準再如此妄為了。”左隱擔憂的搖著頭。
“母親?母親怎么了?”李云兮好奇心,被左隱勾起來了。
“你母親是為國家失蹤的,皇上自然眷顧咱們。但,這不是你胡鬧的理由。”左隱目光有些不自然,最后直接選擇低頭。
李云兮撇了撇嘴,嘟囔著,“小孩子,才信呢!”
“出去吧!皇上說,五日內,寫不完五百遍,就另有賞賜。信上說,你知道是什么。”
李云兮不等左隱說完,直接跑出去,她得抓緊時間了。五天,五百遍,怎么可能?
剛走到回廊,看見左傾寒、白樺,滿臉羞紅的四目相對。心中揣測著二人已然相認,認不住想要打趣一下。
“你們,怎么可以這樣。我挨揍了,你們也不管,還有心情談情說愛。”
李云兮一邊走一邊哭,嘴角的笑意出賣了她。
白樺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聽見李云兮挨打,起身要去查看。
左傾寒伸出手,攔住了白樺,“別上當!你看,她這哭了半會兒,怎么一滴眼淚也沒有?”
“哼!大壞蛋,我被罵,你們一點也不擔心!”
“白姑娘,你看,我就說這淘氣包,才不會有事呢!”左傾寒笑盈盈的眸子,緊盯著白樺含羞的雙頰。
白樺輕咬著嘴唇,偷瞥了眼左傾寒,“左大哥,我……我都被你看得不好意思了!”說完,頭也不回,跑向李云兮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