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蘿,你去將本宮昨日畫的‘彩鳳圖’拿出來。還差兩筆就大功告成了,五日后是母妃生辰,正好用得上。”
為了這副畫,雪櫻公主挺著五個月的身孕,在悶熱的書房里,呆了整整三天。此時,才接近尾聲。
李云兮,從書柜第三層取出,一副畫卷。轉身時踢倒了桌案旁的畫筒,畫筒翻滾著,將里面的畫卷全部都出,同時還掉出許多封書信。
“奴婢該死,請公主責罰。”李云兮立即跪地叩首。
雪櫻笑著搖搖頭,“碧蘿,你近日是怎么了?如此毛燥!快起來吧。”
雪櫻彎吃力的彎下腰,拾起其中一封書信。
信封上都寫著“賢王親啟”。公主的手顫抖了,她扶住桌角緩了緩神,還是打開了信。
李云兮立即扶住她,她不用看也知道信的內容,這信就是她模仿趙安賢的筆跡寫的。
上一世,她與趙安賢、趙安皓一同讀書習字。不想,此時這卻為李云兮此模仿他的字跡,提供了方便。
雪櫻公主看過信,癱坐在椅背上,雙手掩面哭了起來。
李云看著這個善良的女孩抽泣,莫名的產生一陣自責。無論怎樣,雪櫻這段時間,待自己還是很不錯的。
李云兮半蹲半跪在雪櫻身側,“公主您怎么了?奴婢去請太醫來給您診診脈吧!”
“無妨,只是略有些頭暈,本宮還沒那么嬌氣。”
雪櫻輕柔的聲音如黃鸝一般悅耳,笑容里像是夾帶了蜜糖一般甜。輕輕的拍了拍李云兮的手,“扶本宮去軟榻上小憩一下吧。”
此刻,李云兮無比擔憂這位公主,能否承受不住此等刺激。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嘈雜。李云兮安頓好雪櫻公主,便走出來查看狀況。
打開書房大門,就看見趙安皓跟府內管家柳公公,撕扯在一處。
柳公公帽子已經歪了,眉毛立著,指著趙安皓罵道,“你這個小混蛋,居然膽敢不讓咱家進門。你可知道,咱家是誰?”
“我……我新來的,人沒認全。”趙安皓冷峻的臉上,顯得即尷尬又委屈。
“收拾東西,走人!”柳公公氣得渾身亂顫,哆哆嗦嗦的指著趙安皓。
李云兮看著趙安皓的窘態,既心疼又好笑。想他堂堂太子爺,自幼千尊萬貴,被眾人捧著長大的。如今受這份罪,也著實可憐。
想到這兒李云兮,急忙上前扶著柳公公,陪著笑臉低聲道,“柳管家,您辛苦了,這位是我表弟,腦子不大好使。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樣的。”
柳公公瞥了眼李云兮,故意提高聲調,“呦,原來是碧蘿姑娘的表弟呀!這不是大水充了龍王廟嘛!”
“呃……柳公公,說的極是。”
柳公公走遠后,李云兮環顧了一下四周。拉著趙安皓,來到一處僻靜之地,用自己的本聲說道,“我的太子爺,您來做什么?”
趙安皓先是一愣,隨后立即聽出李云兮的聲音,興奮的雙眼閃著光,“小丫頭,怎么是你?”
“沒空跟你解釋,皇上怎么可能準許,你跟左傾寒來這兒?”李云兮警覺的掃視著周圍蹙著眉頭,“算了,先不說這個了。你跟左傾寒安靜些,等我帶你們出去。”
趙安皓似乎還有想問的,拉住李云兮的手臂不讓她離開。
“這兒是敵國,我在執行任務。稍有閃失,咱們三個都得嗝屁。”
李云兮瞪了趙安皓一眼“還有,千萬別告訴左傾寒我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