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李云兮割破自己的手指,將血蹭到沈婉的手臂上、臉上,希望這‘蓿莽之血’能起到些許作用。哪怕,阻礙蠱毒片刻也好。
正如李云兮所料,沈婉動作逐漸緩慢下來。李云兮繼續將血蹭到她的手臂上,看著沈婉慢下來了,李云兮上前將她捆起。
左傾寒看著趙安皓的小船,在湖中起伏厲害,生怕出什么閃失,遂劃船來到小船旁查探。
李云兮瞥見左傾寒靠近,隱蔽在船艙中。抬手向趙安皓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不要出賣自己。
“太子殿下,剛剛怎么了?可是再次遇襲了?”左傾寒一躍跳上船。
趙安皓對于之剛剛發生的一切,處于一知半解中。緊張的心才緩和一些。表情顯得有些復雜還時不時瞥向李云兮。
左傾寒看著趙安皓面色有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船艙李云兮尷尬的看著二人。
“太子……”看見趙安皓倒在船板上,李云兮顧不上許多,跑上前抱住他。
“太子這是怎么了?”左傾寒杵了杵李云兮。
李云兮此刻心亂如麻,沒心思理會他,“快扶殿下進船艙。”
左傾寒知道事態嚴重,不敢多言,抱著趙安皓進入船艙。
李云兮鄭重的看著左傾寒,“哥,讓你的人,離遠些。你也出去,我要給太子診病。
“你……會診病?”左傾寒死死的抓住李云兮的手,滿臉的遲疑。
“沒空跟你解釋,事態緊急。聽我的,我會盡全力,保他平安。”李云兮笑了笑,拉住左傾寒的手,“一會兒看我探出頭,你們再過來。”
左傾寒從李云兮眼神中看出堅毅,點了點頭走出去了。
李云兮看了看趙安皓,“恒瑞哥哥,別怕,有我在,我的血未必可以解蠱毒。但半身血換給你,總會保你平安。如果……我們還有以后,咱們再也不分開了。”
趙安皓唇角微動了動,像是聽見了她的訴說。李云兮擦干眼淚,施展了“百草閣的”換血術”。
半個時辰后,陽光變得火辣辣的。李云兮緩步走出船艙,側過頭示意左傾寒可以過來了。
看著船只接近自己,李云兮笑著向左傾寒拱手施禮,“哥,辭呈我已放在你的桌案上,父親母親那里,你替我解釋一下。我想去游歷些時日,就此別過!”
說完跳入湖中,湖水冒出一串水泡,不一會兒就不見了。左傾寒派出一小隊人去追李云兮,自己則去查探趙安皓的狀況。
趙安皓本就中蠱不深,又有李云兮的半“蓿莽之血”,蠱毒正在漸漸穩住了。待船只靠岸時,神志漸漸的恢復了一些。
“傾……寒,是你嗎?”趙安皓揉著疼痛欲裂的頭。
左傾寒已經收到追李云兮下落不明的回復,心情正處于低谷。聽見趙安皓的聲音,心中不由得一顫,一把抱住他“太子您可算醒了,到底發生什么了?”
趙安皓四處巡視著,仔細打量著周圍,“傾辰呢?本宮明明看見她了,她就站在那里。”趙安皓指著李云兮站過的那片船板。
左傾寒別過頭,低聲道,“殿下先回宮休息吧!您剛剛恢復需要悉心調養,旁的咱們以后再說。”
趙安皓看著左傾寒別扭的神情,心緒一下子亂了起來,一把抓住他衣領,“快說!本宮現在就要知道她怎么了!”聲音過大,引得百步開外的士卒回頭觀望。
左傾寒吸了吸鼻子,“她說她不想在皇宮當值了,她要去云游幾年。”
“我不信!她有毛病啊!好好的云游做什么?”趙安皓額頭的青筋依稀可見。
左傾寒一把拿開他的手,站起身背對著他,“您都要娶旁人了,她留著這兒自取其辱嗎?”
船艙內死一般沉寂,半晌趙安皓站起身,“沈婉呢?”
“逃了!”
早在趙安皓昏倒后不久,沈婉便趁亂逃脫了。
趙安皓左右搖晃了一下,再度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