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皓知道,那日不是做夢。救他的人,必定是李云兮。但當他問遍所有人,都不曾得到半分她的消息。
“傾寒,你坦白告訴我,小丫頭是不是回來了?那日救本宮的,到底是不是她?”趙安皓堵在侍衛所的大門口。
左傾寒不知如何作答,推了推趙安皓,“太子許是睡糊涂了,傾辰失蹤了已有兩月,至今下落不明。”
“那沈婉呢?她是被人捆好了扔到瑞王府門口的,她身上的蠱毒居然被解了。除了那丫頭,還能有誰?”
趙安皓不死心,跟著左傾寒身后嘟嘟囔囔著。
二人邊說邊往東宮走,不知不覺已來到主殿之上。
“你倒是說話呀!這一路上,光聽我說了。莫不是,你已有想法,故意瞞著我吧!”
趙安皓剛坐穩,不知怎的猛然一抬左手,正好打在小宮女手中茶盤上。
溫熱的茶水一股腦漫過他的手,趙安皓不由得大叫了一聲。最近,趙安皓遭受了太多次行刺事件,他與左傾寒,早已是驚弓之鳥。
左傾寒快步上前,拔出長劍抵在宮女頸部,將趙安皓擋在自己身后。大呵道,“放肆!說!誰派你來的。”
“呃……刀下留人!”李云兮緊忙抬起頭,緊張的盯著脖頸前明晃晃的刀刃,咽了咽口水,“這不能怪我!誰叫他突然抬手的。”李云兮指了指趙安皓。
左傾寒瞪圓眼睛,轉身看了看趙安皓,“太……子,她怎么在您這?”
“哥,你別看他了,我剛進來。他根本不知道去。”
李云兮正了正裙子,轉了一圈,開心的拿起一塊云片糕塞進嘴里,“我現在叫青絲,以后你們別叫錯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東宮掌事大宮女了。”
“這東宮……還是我說的算嗎?”趙安皓不自覺的揚起嘴角,他恨不得,李云兮日日住在東宮才好。
李云兮看出,趙安皓這是得了便宜后賣乖呢!瞥了他一眼,“太子是陛下親封的,自然是東宮的主人。不過……掌事大宮女,執掌一宮事宜,有些事太子爺,怕是也不好過問。”
左傾寒撇了撇嘴,拍了拍趙安皓的肩,“我聽著,你這不像掌事大宮女,倒像是……”
說到這兒,他便不再說了看看趙安皓,再看看李云兮,假裝咳嗽起來。他想說“倒是像,東宮的后宮之主。”
二人自然知道左傾寒的弦外之音,一時紅了臉,相互而視,臉又添了幾分紅暈。
半晌無語,李云兮從懷里取出一塊玉佩遞給趙安皓,“趙安賢,與外族勾結。此事你告訴皇上了嗎?”
“你從哪兒得來的?”趙安皓顯然不愿提及此事,故意拿玉佩說事。
“和趙安賢打斗時,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李云兮漫不經心的看了看窗外的飛鳥,慵懶的堆坐在臨窗的椅子上,鼻子一吸一吸的享受著窗外的花海。
趙安皓不再說話,靜靜的看著她。從前也是這般,她最喜歡那個臨窗的桌椅,最喜歡倚在那片窗下小憩。時光,仿佛一瞬間回到了曾經的靜謐。
“殿下,您看什么呢?”
左傾寒輕推了推趙安皓,回頭再看看李云兮,面臉狐疑的撇了撇嘴,“臣還是覺得,你們二人約定好的。”
李云兮睡夢中,突然蹙起鼻子,拄著頭的右臂傾斜了。眼看頭要觸碰在堅硬的楠木桌子上,趙安皓伸出左臂接住了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