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可真是夠狠心的啊,梁弟,傷勢可已痊愈否?”任于問道。
一起喝酒的,有七人,比上次多出來的一人是閔巡撫的外甥馬建陵,這人一身綾羅綢緞,外飾華貴,但卻形容猥瑣,一雙綠豆眼滴溜溜的轉,嘴角掛著邪魅的假笑。
但他卻是眾人追捧的對象,不僅是因為他的舅舅是巡撫,而且他家里也是產業雄厚,是眾家族想要拉攏的富商。
“梁弟這是怎么回事?”馬建陵問道。
“還不是老頭子發瘋,打得我一月沒有出得了門。”梁棟泰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這不才好了,為此我不知喝下去多少苦湯子。”
任于問道:“難不成是不讓你和我們一起喝花酒?”
“他自己成日逛樓子,喝花酒,怎么到我這里就不成了呢!”梁棟泰恨恨的說道。
“嗨,梁弟這就有所不知,他們這叫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哎~,任兄這話說得就在點上。哪個父母不想望子成龍,梁弟只需做出一番成就出來,令尊自然對你刮目相看。”薛城南搖頭晃腦的說。
“薛兄說的何其簡單,我不像你,還有拳腳功夫能拿出手,若說我現在練武也晚了不是。”梁棟泰氣道,一仰頭將杯中的酒喝掉。
眾人也不想再繼續梁棟泰的這個話題,薛城南向肖華說道;“肖弟,你上次說梅香現世,我這一個月來,多方打聽,也沒什么眉目。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幸看看梅香長個什么樣子。”
肖華還沒有來得及接話,馬建陵來精神了,說道:“梅香?”
“馬兄也有所耳聞嗎?”肖華問道。
“那是肯定的啊。”馬建陵一拍大腿,興奮的喊道。
“喔?我本以為馬兄是文人,不想于武界之事也是博聞多識。”肖華笑笑。
馬建陵沾沾自喜地說道:“你們有所不知啊,這梅香的現世,還是我師兄第一個發現的。”
“在哪里?”薛城南抑制不住興奮的問道。
馬建陵幽幽的說:“這不能說。”他神秘的看看周圍,對圍在旁邊的花娘們說:“你們都下去吧,我與幾位公子議事。”
花娘們怏怏而去,這下又少掙不少錢。花娘走后,只留下七人在屋里說話。
“賢弟什么事情還這么的隱秘,叫姑娘們都下去了。”任于不太樂意,為一柄劍,掃了他的興致。
馬建陵自然不跟任于計較,像這種不學無術的人,他自然看不上,不過是兩家還有買賣上的往來,不得不忍耐他一時。
于是,馬建陵耐著性子說:“梅香本無什么問題,是它出現的地方必須私下里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故意賣個關子,喝掉杯中的酒,看向眾人。
肖華一個激靈,問道:“難道,是那個地方?”
說著,他指了指地。其他人不明所以,只有馬建陵會意,笑著拍拍肖華的肩膀:“肖弟果然見多識廣。”
眾人異口同聲問道:“那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