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看見宋軒的神情不似剛才那般輕松,輕輕問道:“怎的,大人?”
“我感覺到一股十分強大的氣息,但是還帶著些陰氣,怕是不妙。”宋軒還四處張望著。
梁管家一擺手說道:“大人,老爺就在屋內,容我去稟告夫人。”
宋軒點頭示意,和潘岳站在院內,他仍然在四處張望。
“我怎么感覺不到?”潘岳也隨著宋軒一般,看看這看看那。
梁管家這時,出來拱手說道:“兩位大人,夫人請二位在花廳等候。”
宋軒不好反駁,回道:“客隨主便,梁管家請帶路。”
二人在花廳坐下,過了一會兒,一個小丫鬟過來奉茶,潘岳問道:“你家夫人何時來呀。”
“大人稍等片刻,夫人馬上就來。”
說完,小丫鬟就匆匆忙忙走了。
潘岳撇撇嘴,端起茶來喝,宋軒抿了一口茶說道:“看來梁家光景確實不如你所說的那般好了。”
“為何啊?”
“這茶葉,都是經年的陳茶。”
“啊,反正我喝不出來。”潘岳仍就將茶喝了個精光。
再望望屋外,一個嬤嬤扶著面容憔悴的梁夫人正趕來。
“大人特意來探望我家老爺,怠慢之處,請大人見諒。”
梁夫人還沒有等宋軒二人站起來,就開始告罪,然后繼續訴道:“老太太和老爺都病倒了,家中應付不過來,讓大人久等。”
看梁夫人對著二人行了一禮,宋軒也站起來行禮,說道:“不瞞夫人說,我二人除了來看望梁員外,還是來詢問一下,為梁家做工的戚家和劉家拖欠工錢的事。”
話音剛落,就看見梁夫人臉色突變,說道:“前面忙家中的事情,忘記這回事了,大人容稟,那塊耕地上月已被賣掉,所以沒有通知他們不用再做。”
潘岳急忙問:“賣給誰了?怎未去縣衙造冊交割?”
“這,這……”梁夫人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宋軒大約猜到,怕不是私自買賣,見不得光罷,所以才拖欠兩家長工的月錢,于是板著臉說:“私自買賣田地,若不去衙門公證,便做不得數,更不該拖欠他們的月錢。”
梁夫人聽出些門道來:“不會拖欠他們工錢,我這就讓人準備。”轉頭對身邊的嬤嬤說:“月媽媽,去叫梁伯來。”
月媽媽稱是,便出去了。
宋軒仍舊說道:“那兩戶人家便也說道家中男人俱已病倒,怕是在梁家做不得工了,既然梁夫人已經說了,你看這事……”
“既做不得便罷,明日來將契約帶回,那塊地也賣出,正好不需他們耕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