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為人父母的,總想盡到父母的應盡的責任……”
“然后以后再提起這個孩子的時候你心中能毫無愧疚對嗎?”
朱程像是被宋軒戳中了秘密一般,再一次驚異地看著宋軒。
“朱老爺現在還對令郎的這么執著,除了父母的愛以外,是不是還有這番心思。”
一時間朱程不知該如何回復,搓搓手。
倒是朱家的仆人看不下去了,指著宋軒說道:“你這人好不知好歹,我家老爺親自來請你為我家少爺診治,你卻這般戲弄我家老爺。”
宋軒不理會那人,只是隨手拿起茶杯,抿一口微涼的茶水。
朱程沉默半響,拱手說道:“不管是何緣由,在下還是想神醫救犬子性命。”
宋軒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那我便在這縣衙等待朱老爺。”
朱程又是吃驚道:“神醫不能隨我去趟濟州嗎?小兒,性命堪憂,不宜長途跋涉。”
宋軒從懷中掏出一株用絹帕包著的草藥,遞給朱程說道:“此藥能安神定氣,三日之內都有藥效,必不會對令郎的身體有所影響。”
朱程接過草藥,還在猶豫。
“朱老爺可將草藥帶回放在病人枕邊,若令郎有所好轉,再信我也不遲啊。”
說罷,宋軒便起身告退:“我三日內便在這等朱老爺的消息,告辭了。”
朱程看宋軒毫無留下的意思,只能起身相送。
宋軒還沒走遠,昨日來的仆人就問道:“老爺,你怎么對個晚輩低三下四的,再說他到底是不是神醫咱們還不知道呢。”
另一仆人也附和:“對呀,小少爺病重還要俺們就著他來。”
朱程卻說:“怎么說也是咱們在求著人家,不管怎樣,九安的病是再拖不得了,是不是神醫,咱們回去便知。”朱程攥緊了手中的的絹帕。
等到朱家三人離去,潘岳站在李奇和宋軒身后,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你還折騰一個孩子做什么?”
“你見過神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宋軒高傲地看著李奇。
李奇搖搖頭,繼續問:“你給他的是什么草?有用嗎?”
“尚付草,我和師父在基山發現的。鮮草藥效十日,若陰干保存,藥效只有三天,三天之內,能讓朱九安承受住路上的顛簸,還能緩解虛癥。”
“宋大哥,既然他都只能再活一兩個月了,你為什么還要延續他的壽命?”
“我不這么說,他們怎么會來泰安呢,不來泰安我怎么取他的靈魂?”
說完,宋軒甩下一副傻瓜的表情,就走了。
潘岳都沒想到的是,宋軒要取的生魂靈居然是朱九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