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一天前。
朱世宴趕回來,聽朱程說,宋軒只拿了一錠金子做謝禮。
“父親,你覺得宋大夫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我竟看不透他。”朱程思索著,捋捋胡須。
“他救九安,全憑喜好。”
“確實,我剛見他的時候,他話里話外沒有多少要救九安的意思,對我也是不冷不熱。我本以為此事就作罷了,卻不想他與九安見過之后,就說會救他。”
朱世宴想想:“我和五弟聊過,聽他所說,和宋軒聊的也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到底什么讓他改變了主意呢?”
“算了,別想了,事已至此,只等他下月來復診。”
“父親,難道你真的以為一錠金子就能付得了他的診金嗎?”
“那要不然呢,我總不好硬塞給他吧。”
“父親你糊涂啊,既然他給你說,那藥有錢也買不到,就說明不是十錠金子能買到的,否則他為什么不拿相應的報酬。”
“他讓我去謝縣令。”
“那是他在提醒我們,是縣令引薦的他。”
朱程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地說:“對啊,他是住在縣衙的。”
“父親不過是關心則亂,當局者迷。”朱世宴安慰他。
朱程來回踱步,一拍手,說道:“原來他是讓我回饋泰安百姓。”
朱世宴瞇起眼睛說道:“他若不是欲擒故縱,就是博愛。”
“那現在我們拿什么去謝他。”
“父親放心,當時我就想過,誰能治好九安,我尋到的張羽雜論就給誰,也許這本書對宋大夫的作用不大,但也是行醫之人不好舍棄的,況且他是有大愛的人,若論張羽的氣節才更適合他。”
朱程欣慰地看著兒子:“大郎,為父最自豪的事情就是有你這么一個得力的兒子。這件事是為父想錯了。”
朱世宴笑笑:“只要咱們家齊齊整整的,九安的病能治好,就夠了。”
朱程拍拍兒子的肩膀,說道:“我和你娘年紀大了,以后,朱家全靠你了。”
朱世宴行禮說道:“我必不會讓父親失望。”
潘岳追在宋軒身后,問道:“宋大哥,你不是說那個解毒的草很難得到嗎?”
“機緣巧合,撿了那么一根。”
潘岳臉都皺在一起,不信:“這種絕世草藥可以隨便撿的嗎?”
宋軒挑挑眉毛,笑著說:“那下次有寶貝撿,我帶上你。”
潘岳一副不信的表情,卻還是說道:“那錠金子就夠我們家花一輩子了。”
“那又如何,哥哥不是給你說過了嗎,跟著我,以后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這錠金子不僅可以讓你們家搬個大一點的院子,還能在家養馬,開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