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飯后,思源叫靜誠來請他們三人,他沒有帶三人去思常那里,而是去到思源的院子里,院門上寫著:心遠。
不過,連宋軒也沒參透思源的院子為什么叫心遠,便不再多想。
既然叫他們來,看樣子,思源已經說服那個盜墓人了。
果然,他們進屋之后,那個干瘦男子已經坐在桌邊等他們了,只是一臉的不情愿。
宋軒也不繞彎子,問道:“請問閣下怎么稱呼?”
“李四。”
“巧了,在下宋四。”宋軒嘴角一挑,似笑非笑,問道:“請問閣下最近是不是沾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
“明知故問,做俺們這行的,天天就是和那些打交道,沾上不沾上的有什么區別。”
“有什么區別?想必閣下更清楚,否則也不會逃到青云寺來避難啊!”宋軒更是不屑一笑,目光如炬,就這么盯著李四。
“那又如何,若是七七四十九日后它還游蕩人世,可就無法轉世投胎了。”
“真過了七七四十九日,確實不用轉世投胎了,但它可以變成惡鬼禍害人間,到時候,別說是青云寺,我都不敢保證能不能救你脫身。”宋軒目露狠色,繼續說道:“在你眼中可能連累無辜百姓并不在意,但是你也別忘了,思源法師到時候也會受你連累,你能不能對得起住持方丈對你的收留?”
宋軒在賭。然而李四看上去并不為所動,倒是思源一臉急色。
“那又如何!”李四回道。
“再過幾日就是中元,你應該知道,即使它不是惡鬼,中元這天,青云寺,思源法師,甚是思辨法師都不一定能護你。”
宋軒看他的樣子如糞坑的石頭,覺得該說的都說了,沒有必要再做停留,于是招呼潘岳和楚君秦走。
“話已至此,我們的職責已經盡到,這就回衙門向大人復命,潘岳,楚姑娘,咱們走!”宋軒一臉憤憤,果斷說道。
潘岳沒有遲疑,跟著宋軒就要走,楚君秦卻急得說道:“你這人真是不識好歹,他就是想來幫你擺脫那個纏身的。”
可是,楚君秦還要說,被潘岳制止:“楚姑娘多說無益,我們走吧。”
“哎,我還沒說完呢。”
潘岳拉著她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拖,拖到屋外,潘岳用眼神示意她,搖了搖頭,又偷偷指了指宋軒。
楚君秦立刻住了嘴,乖乖任潘岳拉著,挪動步子。
思源追出來,喊道:“宋施主,請留步。”
宋軒在前面揚起嘴角一笑,停下來,轉過身的時候已經恢復出門時候一臉的慍色。
“思源法師還有事?”宋軒一臉正經問他。
“這真的有這么嚴重嗎?”思源憨厚一笑,宋軒都懷疑他怎么會和那樣的人成為朋友。
“那在下何必那么大老遠的跑一趟?”
宋軒這么一反問,將思源問得愣在那里。
楚君秦添油加醋道:“思源法師,他可是一個專門捉鬼的,就是怕那些惡鬼危害人間。”
宋軒一臉黑線,她說了還不如不說,什么叫專門捉鬼的?!
思源這才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喃喃道:“原來我行走江湖的時候,好像確實聽說過有些門派,專門平衡陰陽兩道,宋施主莫不是……”
宋軒打斷他,說道:“是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能破解這場災難。”
“災難?”
“對,還有幾日就是中元,這個鬼不用等到七七四十九日那么久。在中元這天,陰氣最甚,如果它能借勢,說不定可以將青云寺里小沙彌們的精氣,全部吸干殆盡,壯大自己的魂力。到時候,思辨大師也許都不能救青云寺了。”
思源一拍腦門說道:“這可如何是好,現在去告訴方丈師兄來得及嗎?”
宋軒面無表情地說道:“那思源法師就要問清楚,你的朋友最近是不是破壞了不該破壞的墓穴,或是破壞了他們盜墓的規矩,才惹上這么一個棘手的主。”
思源不懂,但是知道只能從李四身上下功夫了。點點頭,雙手合十道歉:“給宋施主添麻煩了。”
宋軒回禮道:“如果他想通了,就派人去縣衙找我吧。想必這幾日,他都出不去。”
說罷,宋軒毫無留戀地走了。楚君秦看他一副臭臉,連連和思源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