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軒雖受了些傷,但是好歹是有些厚實底子,他可以騎馬回去,但是潘岳本就不會武藝,這次受了陰傷,還是不宜路途顛簸的。于是宋軒找人租了輛馬車,一路慢悠悠地回到城中。
三人沒有立刻回到家中,卻是直奔縣衙而去。
李奇看見三人安然無恙地回來,知道事情已經解決,雖然他也有派人去詢問,可是過了這么多天,他不免有些擔心,于是關切地問道:“你們能平安歸來,我心甚慰,只是這么多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宋軒不說事情,只顧著訴苦:“我們都受了傷,不得不留在青云寺養好傷再回來。”
李奇看他們沒什么,只不過臉色差一點,沒想到是受傷了,關切地問道:“楚姑娘,你是哪里受了傷,要不要緊啊。”
宋軒咬牙切齒地說道:“她沒有事,是我和潘岳!”
李奇這才放下心來,說道:“哎呀,男孩子總要摔打摔打才能長大嘛,既然你們能平安歸來,就說明已無大礙,我放心的緊。”
楚君秦心中竊笑,宋軒一路上就想著怎么敲縣令大人一筆竹杠,這下,看來沒什么希望了。
但還是行禮說道:“多謝大人關心,民女不過是給宋捕快打打下手。”
宋軒卻改口說:“哪能叫打下手?你幫了我們好大的忙,縣令大人是不會虧待你的。”
李奇嘴角抽抽,說道:“今晚我在衙門設宴,感謝楚姑娘的出手相助。”
楚君秦正要推脫,宋軒又氣道:“我被鬼使打傷,沒個半月是好不了了,潘岳體內的陰氣,只有等我好了才能為他療傷,想必,一月之內,我們都不能上衙了。”這個李奇對他們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李奇一副心切的模樣說:“這么嚴重啊?那我即刻派人送你們回去休息,晚上的宴請,就由楚姑娘代你們參加好了。這一個月許你們養傷,若有什么事情,我再派人去府里尋你。”
宋軒心中快被李奇氣到吐血,面上卻毫無惱意:“我和潘岳既已為公事受傷,不好回去叫家里人知道,便留在縣衙養傷,等到好了再回家吧,勞煩大人知會家里一聲。”
說著朝潘岳挑挑眉毛,正好,潘岳也在煩心如何和父母說清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現下便不必費心了。
李奇撇撇嘴說:“既然如此,那你們就留下吧,反正后衙就我一人,正好你們二人作伴熱鬧些。”
宋軒笑笑:“那近日就叨擾大人了。”
李奇瞪他一眼并不做聲。
宋軒還是正色道:“大人,被盜之人乃是前朝孔啟。”
李奇回過身,驚異地問道:“你說誰?”
宋軒沒有再回答他,只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