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婆娘,喝了吧,喝了就好了。”
農夫輕聲寬慰,農婦雙眼看著他,淚水如斷線珍珠般。
宮秋妍覺得那婦人甚是可憐,便想出手救助。
“現在不是時候,再等等。”
那冷面少年小聲跟宮秋妍說著,隨后又在觀察那邊的動靜。
那道士見符水灌不下去,便伸手凌空一抓。
農婦的臉頰似乎被人捏住,牙關緩緩松動。
她的丈夫抓住機會,將符水一股腦地灌了下去。
農婦掙扎了兩下,隨后雙眼失神,上眼皮叩擊著下眼皮。
她想強打精神,可是藥效發作,她雖心懷不甘,但只能沉沉睡去。
“道長,這符水真靈啊。”
農夫扶著自己的妻子,對這道士佩服得五體投地。
道士起身對農夫說道。
“帶我去你家,我倒要看看何方妖孽如此大膽!”
農夫萬分感激,背著自己昏睡的妻子緊隨其后。
那道士往樓梯走的時候沒注意宮秋妍悄悄伸出去的腳,撲通一聲被絆倒在地。
那道士趴在地面,既不出聲責怪,也沒做其他動作,就只是在地面趴著。
農夫惡狠狠的瞪著宮秋妍,恐怕這道士摔出個好歹,天下再無人能救自己妻子。
宮秋妍自知理虧,想要起身道歉。
茶樓二樓的窗欞被吹動,一陣疾風吹來,刮倒一些放在木桌上的長凳。
所有方向吹來的風在道士身下形成一個氣旋。。
“奇怪,我怎么突然摔倒了。”
那道士正了正衣冠,微微搖頭。
正常情況下,任何人都應該看看是誰絆倒了自己。
可這道士不止沒看向這邊,甚至他根本感覺不到這邊有人。
農夫拿出幾個銅板放在柜臺上。
畢竟,此時一樓掌柜和店小二都在地上打滾。
現在給了多少錢都沒差別。
說也奇怪。
那道士出門之后,茶樓一樓眾人不再痛苦,從地上爬了起來。
茶樓老板捂著耳朵,搖了搖頭,強打精神。
“那個說書的姑娘跑哪去了?”
宮秋妍想從二樓下來,可是自己的手腕還被那少年抓著。
她看著那少年,表情十分無語,道。
“你還要抓著我多久?”
冷面男子聞聽此言,即刻放開了手。
宮秋妍活動了一下手腕,從二樓跑下來。
“來了來了,找我什么事呀掌柜的?”
茶樓掌柜面露獰笑,步步逼近。
“姑娘,你看你來這一天,這茶樓發生了多少事,請您走吧,我們這小廟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茶樓老板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確了。
“是是是,掌柜的,那請你把今天的說書錢結一下罷。”
茶樓掌柜怒不可遏,人中上的八字胡都要氣歪了。
“姑娘,咱們得摸著良心講話,你講了什么書?我為什么要給你錢?”
宮秋妍畢竟年輕,心性猶如那漏在地上的油,沾火就著。
“你不給,本姑娘還不要了呢!”
宮秋妍奪門而出。
店小二覺得這說話語氣莫名熟悉。
“誒?她是不是在城外看著義莊的那位姑娘?”
而在二樓,那帶著猴子的少年現在窗口正看著她。
見她走遠,把一吊錢放在桌子上。
“伙計,結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