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父蹙眉道,說話就說話,怎么還罵起來了,整個一個潑婦,真是沒一點素質,懶得理你!說罷轉身出了門,去了村部。
金嫻笑道,媽,你早該對他這么兇了,男人都是這樣的,你越讓著他他就覺得你好欺負,你對他兇,他反而怕你了。
楊母沒好氣笑道,你個小蹄子,現在還教育起老娘來了。別以為老娘不懂這些,以前因為你們還小,舍不得你們,才不跟他鬧,你還以為我是真的怕他了。
吃過早飯,金紅要送軍軍回靠山村,楊母有些舍不得,說怎么不讓軍軍多待一兩天。
金紅說,他奶奶昨天就打電話過來問軍軍什么時候回去,再不送回去的話,老婆子恐怕要急出病來了。
楊母便沒再挽留,反正家里還有不少農活要干,沒有孩子牽扯做起事來總要利索許多。
金嫻也帶著育明跟著一起走,先把軍軍送到靠山村,婆婆見到軍軍回來,抱在懷里乖孫叫個沒完,小臉蛋被親了滿嘴口水,好像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
金紅要走時,軍軍哭著不讓她走,說媽媽答應了要跟他睡的。金紅說晚上再過來陪你睡。軍軍覺得不保險,要跟金紅拉勾勾,金紅笑著用小指頭跟兒子拉了勾勾,軍軍這才放金紅走,依依不舍的眼神讓金紅很不好受,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母親,因為自己的任性,才讓孩子沒有一個完整的家。
開車離開靠山村,金紅的心情逐漸平復,到鄉政府大院時,已經從剛才的歉疚中走了出來。
兩姐妹抱著育明回了金嫻的家,劉云沒在,金嫻用家里的電話撥了他的手機,問他在哪里?
劉云說市里。
金嫻說,怎么昨天沒聽你提起。
劉云說,臨時有同學打電話給我,讓我參加一個同學會。
金嫻問道,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劉云笑著說,有男同學還有女同學。
金嫻冷笑說,你別給我打馬虎眼,我是問你,給你打電話的是男的還是女的。
劉云說,你這人,想到哪里去了,怎么對我這么沒有信心,思想有問題。
金嫻揶揄道,你是什么人你自己不清楚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齷齪事。
劉云不耐煩道,要吵回家吵,我這邊還有事,就這樣了。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金嫻氣哼哼把電話放下,金紅問她怎么了?金嫻不忿說道,現在不逢年過節,開哪門的同學會,肯定又和那個狐貍精搞在一起了。
金紅問,他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金嫻看了姐姐一眼,說,你還真以為我們姐妹能滿足他胃口呀,他的胃口大著呢,又跟市信用社一個女人搞上了,聽說那個女人的父親是市里的領導。
金紅嘆道,劉云看起來挺規矩的一個人,沒想到挺有心機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金嫻冷笑道,他規矩,他若規矩天下就沒有不規矩的人了。
金紅想想也是,他本身跟自己好上不說,還故意給舒福貴牽線搭橋跟自己好,可見這人為了往上爬,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要不是金嫻意志堅定,說不定也淪落成舒福貴的玩物了,自己還想著把他介紹給區里的譚春曉書記認識,現在看來,萬萬不能,這種人官做的越大就越無恥。
想著自己只圖玩的開心放得開的個性,沒想到倒成了劉云往上爬的工具,著實可恨。便道,他既然在外面有女人,你難道不可以到外面找別的男人嗎?
金嫻說,有時氣急了也這樣想過,不過只是想想而已,萬一真的邁出這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
金紅心想也是,就拿自己來說,以前也是一心一意守著吳亞利過日子,后來在江口合租屋里被金生那個老東西趁自己熟睡時搞了,自己的心便漂浮不定起來,覺得再怎么潔身自好,身子也不干凈了,因愛上西平的英俊瀟灑,便主動約西平去玩。后來越玩越收不住心,也越來越把那事看得淡,先后跟十幾個男人有過關系。
如果當初沒有金生非禮自己的事,她相信自己走不出那一步,說不定會守著吳亞利過一輩子。
看來,人生的一個偶然,往往可以決定未來人生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