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余總到達江口。周總在雅楓國際大酒店邀請余總一行,隨同一起過來的還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余總公司的合伙人兼操盤手,姓許名祥,聽說很有一套,做局的高手。女的是余總的秘書,姓周,長相一般,身材卻是一流,跟金紅有的一比。看得出余總是一個很務實的人。
余總見到西平也很高興,把許祥介紹給西平認識。許祥三十歲左右,十七歲進入股市,戴著一副眼鏡,不茍言笑,西平往往說五六句他才說一句,搞得西平很無趣。
余總現在是復丹系基金大佬,手里能動用的資金上百億,這次過來江口是應周總之約,一是與闊別已久的同學把酒言歡,二是商量怎么把沃爾電氣股票做上去。
說白了,就是余總聯合復丹系的資金坐莊,而周總以公司的一方,配合出公告洗盤或誘多。
準備在沃爾電氣這只股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做個大局。當然,不會把股價推的太高,容易引起監管部門的注意。而是以分股配股送股方面拉平股價,看似股價差不多,其實股本早以翻了數倍。
幾年之后,在公司股票全部解禁之后,如果股市大盤尚好,國家有這方面的扶持政策,不妨來一波大行情。
在商量這事的時候,周秘書被余總支了出去,讓她去前面的商場購物。用余總的話說,女人的嘴是最不可靠的,怎么堵也堵不住。
記得四年前,西平在嘉旺茶餐廳請兩人吃飯,那時兩人不過是身家幾十萬的小老板,誰能料到,短短四年時間不到,兩人的身家已超過十億。
離開雅楓酒店,西平坐車去了周總海邊的別墅。邱總在家,她還記得西平,兒子送到國外讀書了,家里請了幾個幫傭,屋里顯得干凈整潔,高檔家具應有盡有。
周總把股東卡交給西平,笑道,小艾,愿不愿意到沃爾公司來,做個董事,幫著管理,怎么說一年也能拿個十幾二十萬,比你現在這份工作強多了。
邱總在旁揶揄笑道,小艾現在也有幾千萬身家,誰會在乎你那十幾二十萬。
西平笑笑沒有說話。別看工資這么誘人,他還真不稀罕去。他知道周總向來是個工作認真非常有原則的人,自己懶散的作風根本適應不了他那種強度,再說這種股份企業,里面人際關系錯綜復雜,處處勾心斗角,說不定就中了別人的埋伏,自己狼狽不說,還丟了周總的臉。
在酒店多好,包吃包住,工作輕松,自由自在,沒事到公園轉轉,來了興趣打打小麻將,跟美女玩玩曖昧小游戲,別說有多愜意了。
周總見西平態度不積極,便沒有再提。他身邊不缺人,只是覺得西平這人可以放心使用,又是久別重逢,才那么心血來潮一說,既然對方不愿意,那就算了。
西平回去之后,到銀行辦理了證券資金托管,賣掉了六千股的流通股,股價已由原先的將近九十塊,跌到七十多,六千股少賣了將近十萬,心里肉疼不已。
酒店里的菜價最近全部漲了價,幅度漲的還不小。出去買東西,平時只需三塊的東西,也漲到四塊或五塊。
西平賬戶里有四十多萬,感覺放著貶值太厲害,想著干脆也到綠景花園去買套房。
哪知過去一問,綠景花園的房子普遍漲到每平米六七千,讓他郁悶不已。看了一個戶型,還不如冬香的樓層高,朝西,竟然也要六千五一平米,問售樓小姐能不能打折,售樓小姐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老是接電話,西平氣得干脆走了。
回去之后,又覺得后悔,覺得該出手便出手,雖說比起冬香她們的價格要高不少,總比把錢放在銀行貶值要強。便決定第二天再去。
哪知第二天過去,房價已漲到六千八,氣得西平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昨天若果斷拿下,豈不就省了三萬多。
西平咬著牙,按揭了兩套房,竟花了將近四十萬,花的錢竟然比冬香的三套房還要多。
在QQ上把房價猛漲的事告訴了冬香,冬香得意笑道,果然不出老娘所料。又問,你怎么知道?
西平半真半假笑道,我去買房啊,六千八按揭了兩套。
冬香笑道,你騙鬼,四千八你都不要,六千八你會買,還按揭兩套,你哪來那么多錢,肯定你是去裝修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