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爾等還不速速護佑在君上身側!”
嬴高知道現在可不是磨磨唧唧的時候,幾句話的時間里面的形勢就可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于是他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心說始皇帝縱橫大秦數十年,一個小小的酒肆應當還是不會對他造成什么危險的。再者說,在嬴高身側的不遠處,朱家帶領著一隊人馬也已經是躍躍欲試了,自己布置了這么多,現在當然不能慫!
就在嬴高這一聲令下之后,原本相當平靜的酒肆周圍呼啦一下子涌出了大片的人馬,足以見得嬴高在群眾演員的選取上的確是下了一些功夫,不大的酒肆,直接被數十個包括秘法隊和朱家等人在內的百姓模樣之人魚貫而入,嬴高緊緊的跟在后面,在他的身后,是穿著得相當低調的始皇帝和數個面若冰霜的侍衛,嬴高隱隱的感覺到,若是論及單打獨斗,秘法隊之人怕是都沒有這幾個侍衛來的厲害。
“爾等何事?此間可是大秦咸陽城,莫要放肆!”
這個不大的酒肆忽然之間被小一百個身份不明之人闖入,酒肆中的伙計卻并沒有任何的慌亂,而是拿咸陽城忽悠了起來。
事有反常即是妖,區區一個酒肆的伙計,在面對危機的時候就能說出這番話來?
這要是忽悠忽悠尋常黔首也就罷了,但顯然今天來的并不是這樣的人,整個大秦都是人家的,你現在卻跟人家說這是咸陽城,在始皇帝和嬴高的眼里,這顯然和鬧笑話并沒啥差別。
“此人的確是有所反常,但此間……好似并無甚異常。”
始皇帝憑借著自己多年的經驗略略打量了一番這間酒肆,之后滿臉狐疑的看向自己身前的嬴高,心說你小子可別是真跟我開了這么個玩笑。
“父親說笑了,此間不但有異常,異常還十分之大,之前三個大活人,憑空消失在了此處,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這間酒肆可并不是什么二層小樓,里面的空間也并不是十分的大,幾乎一眼就能看到頭,的確,剛剛進來沒多久的董喜的三人算是憑空消失了。
但是嬴高的這一套說辭,始皇帝可并不是十分的認同,因為入眼處這間小房子里不但有兩個窗戶,還有一個后門,要說跑了還有可能,消失了那就幾乎沒有任何可能了。
但還沒等始皇帝再次提出質疑,嬴高已經是大踏步向前走去了,一面走著一面指著地面向始皇帝急促的言道:“父親請看!”
始皇帝對于此事也算是有些好奇,連忙湊到了近處一看,只見嬴高手指的地方,有著幾個淡淡的痕跡,組成痕跡的,是尋常黔首家中就十分常見的草木灰,但顯然在咸陽城這樣出入的都是貴族的地界,這玩意是不常見的。
“這便是你的安排?好一個欲擒故縱!”
始皇帝的目光順著那幾個草木灰組成的鞋印看去,只見到了一塊地板之后,鞋印就再沒有了,而且是三個同時消失,這一瞬間,始皇帝就明白了嬴高的計策,同時也知道,這個計策還真就成功了……
話說分頭,此時的董喜和兩個秘法隊高手的處境可就有點不如之前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