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速速去探知塞王是否已然到了此間,那公子高身側雖無大將,但這一萬人馬亦會做出困獸之斗,我與塞王兩路人馬一同出擊,方可以最小的代價將那嬴高拿下!”
朱家答應了一聲,立馬就策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片刻之后,朱家又回來了,而且這回那是滿臉的喜色。
“塞王就在我等西側數里,我與塞王約定,以響箭為號,武信候到了那公子高大軍的身前只要放了響箭,塞王便可開始發動進攻!”
“好!就該如此!”
這的確是一個幾乎萬無一失的計策,項梁在腦中推演了幾次,都并沒有什么破綻,更何況身后還有他的一萬步兵,一個時辰之后怎么也到了,不論怎么說,都不會讓嬴高輕易的就跑了。
率軍又逼近了那山根底下的兵馬些許,項梁又遣了斥候前去探視,回報的是陳嬰的大軍也和他們一樣向山腳逼近了不少,這么一來,三個部分的人馬盡皆到了山腳附近,相互之間只有三五里的距離,大戰,又一觸即發!
“公子高,今日便留你不得!”
惡狠狠的說出這句話之后,項梁一揮手,他身后的一名軍士一下就把一枚響箭射向了空中。
這枚響箭,的確和之前項梁預想的一樣,拉開了這片山根底下的戰斗,也的確是一場兩面夾攻的戰斗。
項梁唯一猜錯了的不是別的,正是這三隊人馬的角色和狀態,準確的說,他只是猜錯了一個陳嬰而已,但是就是這個并不大的錯誤,是他心心念念著想要拿下的公子高經營了好幾個月方才造成的。
他想要靠著這一次戰斗拿下嬴高的性命,已經在這陳縣蹉跎了不少時日的嬴高又何嘗不是如何?
江東子弟多才俊,的確,一萬江東騎兵的戰斗力還是十分可觀的,和山根底下的秦兵戰斗在一處,絲毫也不落下風,項梁一看這架勢,心說陳嬰的兩萬人馬到了的話,這場戰斗那肯定是十拿九穩了,唯一的問題不是別的,是如何在這黑燈瞎火的情況下別讓公子高趁著夜色溜了。
夜色中的戰斗,對于將領來說那是一件極為煎熬的事兒,就拿現在的項梁來說,他的大軍和秦兵殺在一處之后,他在外圍根本就不知道里面是啥情況。
他只知道過了良久還不見自己麾下的軍士取得自己想象中的壓倒性優勢,心里不由有點泛起了嘀咕。
“塞王現在何處?兩萬大軍為何不能將秦兵即刻擊破?”
“武信候莫急,且隨我來!”
說完之后,朱家點起了一支火把,帶頭想著戰團的深處而去。
在戰團之中尋了半晌,朱家忽然一指前面不遠處的一人,那人雖未加入戰團,但卻也在冷眼旁觀,項梁定睛一看,可不正是陳嬰嗎?
“武信候來得正好,可見那戰團深處著黑鐵鎧甲之人,此人便是公子高,嬰剛剛尋得這廝,不敢擅動,剛欲遣人去請武信候親來!”
“哦?此人便是公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