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公的地毯式搜查不可能不去問之前和劉邦生活在一個縣里的鄰居的,但就是這樣的情況下還沒找到,足以說明這劉邦當真是把這些人藏的有點深了。
“如此正好!”
誰知徐公剛剛向韓信抱怨了一番這劉邦的狡猾之處,韓信竟然如此說道,這句話可是一度把場面搞的相當的尷尬,徐公心說我拿你當兄弟,把實話都告訴了你,你這廝竟然在這笑話我。
一看徐公臉色有點變得不自然起來了,韓信才反應過來,人家剛剛興師動眾的來了那么一番,而自己卻在這拍手叫好,實在是有點不是那么回事了,韓信心里還有點納悶,我平時也不是這樣的啊?這能是跟誰學的呢?
“莫要動了氣,這……早在信自咸陽動身之前,君上就已然料到了此間的情況,信之前單單想到了君上之言,這才出言不遜,莫怪,莫怪啊!”
見韓信搬出了嬴高,徐公嘆了口氣,心說自己的這個君上,可不就是個這樣的人嘛,于是把沛縣的情形向韓信描述了一遍,他知道,嬴高能不遠千里讓韓信直接到了這,對于劉邦的家小應當還是有一定的信心的。
“那曹無傷的動向,可曾掌握?”
“未曾……”
韓信這句話一問出來,徐公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心說怪不得人家韓信笑話自己,自己也實在是有點太笨了,咋就忘了自己天天讀的幾乎已經是倒背如流的兵馬里面的那欲擒故縱之計了呢?
找不著劉邦的人家,那就別找劉邦的家人了啊,那曹無傷不就是回來接劉邦的家人的嗎。
劉邦的家人接不著,他能走嗎,他肯定是不能啊,他接完了家人他要返回南海,那肯定是有必經之路的啊,抓住了這點,還哪用得上韓信出馬?說不定韓信到了的時候自己已經都把劉邦的夫人和私生子給抓住了呢。
想到這一層,徐公那是懊悔不已,但這個立功的機會卻隨著韓信的到來離他遠去了。
徐公心里雖然有點失落,但是他和韓信都是大秦的朝臣,自然還是乖乖的承認了自己并沒有去找那曹無傷,并且自己這么大范圍的在沛縣里面搜尋,估計早就打草驚蛇,把曹無傷給嚇跑了。
“徐公!有你這番準備,此事便算是成功了大半!額……君上早已料到了你這番動作,故而教授與我的計謀,與你在沛縣的所為一般無二。”
自己的話才說了一半,見徐公又要擺出之前的那一副苦瓜臉了,韓信連忙話鋒一轉,又是把事情都引到了嬴高的頭上。
此時,正在咸陽宮里面跟馮清做著一些不可描述之事的嬴高不知道怎么地忽然就是一個噴嚏,大鼻涕都甩出來了,差點甩了馮清一臉……
“莫不是劉邦那廝在咒罵與我?”嬴高一面擦著鼻涕,心里一面暗暗的想著,他怎么能想到,在千里之外的陳縣,韓信把一口口的大鍋都甩到了他這個君上的腦袋上。
其實韓信并沒有撒謊,經過徐公這么一折騰,韓信知道曹無傷多半會以為風頭已經過去了,而自己到的這個時機也是想到的好的,就這幾天之內,他相信自己在沛縣向南的各個要道上守株待兔,而且是那種不漏聲色的守株待兔,肯定是會有所收獲的。
泗水郡到南海郡,不管你想要從哪一條小路繞行,還真就有個地方是必須得經過的。這個地方正是泗水郡,九江和陳郡的交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