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作為一個技術工種,對于朱家這樣就知道打打殺殺的小白那當然是有些看不起的,于是乎昂起自己的頭答道:“此乃是君上秘密交于我的制作之物,按照君上的說法,名為馬鐙!”
馬鐙!?
張開一說出這個物件的名字,朱家的腦袋里面終于是閃出了一絲的光芒,好像是抓住了什么,卻又似懂非懂,這感覺,那端的是相當的難受了。
“我且問你,如今我大秦的各個兵種,訓練起來最為困難的是哪一個兵種?”
朱家一聽嬴高發問,當然是不敢怠慢,直接脫口而出道:“那自然是騎兵,騎術之難,不但需要良好的戰馬,對于騎兵的身體要求更是十分嚴格,我大秦的普通軍士,十人之人怕是都不能選出一名合格的騎兵。”
說到這,朱家也是嘆息了一聲,他自然知道這個時期嬴高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如何對付北邊的匈奴上面,并且咸陽城是個官吏就知道匈奴那是號稱有二十萬騎兵,而大秦呢,能拿的出手的騎兵可能滿打滿算也就是五萬,剩下的幾乎都是清一色的步卒,要是按照這樣的情況,想要把二十多萬的匈奴騎兵給徹底消滅了,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那若是朕告訴你,有了這等物件,但凡是合格的步卒,皆可以被訓練成為不錯的騎兵,你意下如何?”
“這……”
聽了嬴高這話,朱家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因為嬴高說出來的這話,在朱家的認知里面那就是不應該發生的事兒,就這么兩個小小的東西,就能抹平了騎兵訓練的門檻?即使這話是從嬴高的嘴里面說出來的,朱家也是不信的。
“今日正好物件都齊了,你而且這便到咸陽宮中的跑馬場,莫要將此時告知旁人,實驗一番這馬鐙的奇效,再言其他!”
馬鐙這個東西雖說是十分的簡單,但是嬴高知道,問題也正是出現在他的簡單上,這個時代距離馬鐙做出來,雖然還有不短的時間,但是也并不遙遠了,而且這個時代的人們也都并不是笨蛋,這要是自己過早的就把這馬鐙的底細給漏出去了,特別是要是被匈奴人給知道了的話,那不用說,自己這就算是又給別人做了嫁衣了。
所以就算嬴高早就想要制作出來馬鐙這個東西了,但是他卻一直忍著,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任何人,直到得到了劉邦已經被韓信給捉了回來,并且匈奴那邊還真的就鬧騰了起來的消息,嬴高才認為到了制作這個殺手锏的時候了。
雖然馬鐙的做法那真的是相當的簡單,但是你要是真的等到跟匈奴都打起來的時候才想起來制作的話,也的確是有些晚了。
于是乎,就在等候韓信回來的當口,嬴高就帶著一個圖紙和自己的姍姍數語找到了張開,對于張開,嬴高還是決定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且自己記憶中的馬鐙,那也就是有個形狀而已,工藝和其他方面的事兒,還是得交給十分專業的張開來做自己才能放心。
結果到了今天,張開也的確算得上是不負眾望,做出來的東西跟嬴高印象里面的馬鐙還當真是二樣都不差,所以嬴高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試一試這東西到底是不是能起到自己說的作用,而現成的兩個人,自然就是多多少少都會騎馬的朱家和張開了。
當嬴高興致勃勃的帶著張開和朱家到他咸陽宮里面都是一些個中原名馬的跑馬場里面準備操練一番的時候,在距離嬴高相當遙遠的北方長城之外,兩個草原上的大部族之間的戰斗可是真刀真槍的干起來了。
正如之前蒙恬了解到的一樣,匈奴和東胡這一次的的確確是打的不可開交,并且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而且這其中的起因和緣由,不但讓之前志得意滿的東胡王萬分的震動,就連一些冒頓單于麾下的首領都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事兒的起因,正是一年多之前,第一次到這里的項羽和他麾下的將士接受了東胡的女子。
草原上的部族,那講究的就是一個血性,項羽帶著人把之前沒人占領的地方給占了,東胡人倒是除了看他們不太順眼之外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