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嬴高的注意力幾乎全部都在他面前的竹簡上面,所以對于韓信的到來,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但是韓信那是他一等一的親信,自然是不能不見,于是連忙擺擺手,示意把韓信召進來。
不一會,一身長袍的韓信噠噠噠的一溜小快步走進了大殿之中,他自然是看見了嬴高在那皺著個眉頭不知道鼓秋一些什么東西呢,于是乎韓信倒是耐著性子等了一小會,但是嬴高好像是沉浸在了他面前的那份竹簡里面了,韓信等的有點不耐煩了,于是乎終于是低聲的向著嬴高試探著問道:“君上?”
“哦?你竟然已經到了,何事,但說無妨!”
韓信一看嬴高竟然是這么一出,不由得對于他正在看的東西有了那么幾分興趣,之前韓信過來的時候,嬴高可是從來沒有因為什么東西而這樣過,這是破天荒的頭一回,自然是讓韓信心里面有點癢癢。
韓信的這些個想法,嬴高倒是沒怎么在意,因為嬴高知道,現在各個方面的戰斗也都結束了,匈奴的地盤上面就剩下一些個散兵游勇了,他對于匈奴的那一片草原暫時也還沒有什么大的興趣,畢竟自己的大秦還沒有那么多的大軍可以拉大戰線不是?
所以韓信這個時候過來,嬴高就斷定他應當是并沒有什么正經事兒,所以也就沒怎么往深處去想。
“君上,信聽聞之前君上在對那些講學之人進行考校的時候,不但這其中出了一個刺客,另外還有一名叫做彭越之人,竟然是冒名頂替才得以混進了我大秦的朝堂,并且這廝還在我大秦的朝堂之上自比于之前大秦的戰神武安君白起,用奸計使得君上派其去攻打夜郎?”
雖然韓信說的倒是十分的客氣,但是嬴高一聽就知道,韓信對于嬴高一下子就讓這么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統帥大秦的軍士十分的不滿意。
“對,是有此事?將軍何意啊?”
嬴高的眼神依舊是在他桌案上面的竹簡上面掃視著,好像是并沒有怎么重視的問道。
韓信一看嬴高這滿不在乎的樣子,直接就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那夜郎乃是我大秦境內除了南越之外唯一的外族所占領之地,君上若是想要取了夜郎的話,只需一句話,信便率領兩三萬大軍前去,到時候區區一個夜郎,自然是手到擒來,而這個彭越,根據信之前的查探,在各路大軍反秦的時候也是個占山為王的人物,雖然并未去參與那項籍組織了薛郡會盟,但卻也并非是一個善茬,其心中到底是不是對于我大秦忠心耿耿,還有待考校啊!”
韓信少有的這個拖拖拉拉的說了一大堆,不過在他說完了之后,嬴高卻是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這么一來,搞得韓信那當真是十分的尷尬,心說我一本正經的跟你匯報這么重要的一個事兒,你竟然這么不重視?
“將軍啊?區區一個夜郎,為何要你親自前往?”
嬴高終于抬頭看向韓信了,依然是臉上帶著笑意的問道。
“這……我親自前往,自然是會比那不知道心中是如何想來的彭越要來的靠譜一些。”
“那將軍可知,朕給了那彭越多少人馬?”依然是帶著笑意,嬴高再次問道。
“這……倒是未曾聽說。”
其實彭越的這個事兒,也算是一個新鮮事兒了,但是因為是跟刺殺嬴高的事兒幾乎同時發生的,所以幾乎所有人的眼睛全部都被吸引到刺殺嬴高這個事兒上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