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讀書人,那自然都是六國的貴族,而自從君上的新政實施之后,這讀書人便是……”
說到這,蕭何忽然之間好像有點明白了嬴高是啥意思,雖然嬴高這么一步步的相問,有點套路自己的意思,但是蕭何知道,人家嬴高的說法一點都沒毛病,而且人家現在做的是啥,可不就是在讓整個大秦不管是貴族還是百姓,孩子都可以讀書,每一個人都有成為貴族的機會嗎?
而且人家嬴高這么做,那在大秦的朝堂上面一點都沒有說不過去的地方,早在多年之前,大秦的爵位設定的時候,白起成為了大秦的殺神,武安君的時候,大秦就已經有了這個苗頭,每一個人都能成為貴族。
只不過是在嬴高的手里面,這個傳統被他發揚光大了而已,從根本上說,人家是完全沿著大秦的老祖宗的章法在那前進呢不是?
“君上高瞻遠矚,日后的大秦,百姓便是貴族,貴族亦是百姓,能者上,庸者下!”
看到蕭何的反應還算迅速,這么就改了口了,嬴高的這才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微微的點了點頭。
要說自己實施這些新政,別人不理解嬴高一點都不奇怪,畢竟自己的思想對于這個時代來說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先進了,但是蕭何不理解的話,嬴高可就要傷心了。
蕭何作為整個大秦的朝堂上面跟著嬴高的時間最長的文官,嬴高那可是早就開始跟蕭何灌輸這樣的思想了,而且蕭何本身就是一個沛縣的小官吏出身,要是他在對自己的想法一知半解,那這新政可就真的不好玩了。
“既然如此,那陸賈和陳平二人有所擔心也就罷了,左相為何還會有此擔憂。之前在我大秦的朝堂之上,朕將那對陸賈橫加職責的十數人全部遣散,他們還能不知朕的心意嗎,新政的施行,勢在必行,其根本在新政之中所提出的觀點,而不在于這新政利用了哪一個學派的觀點,既然這些學派所學盡皆是公開了,朕為何不能利用?”
嬴高這話說的,那也就是身為一個皇帝才敢于說出來了,蕭何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低著頭消化了半天,這才試探的問道:“君上以為,這新政,不用再加派人手?”
這話一出,嬴高的眼里面頓時出現了一道冷酷的目光,蕭何一看都有點想要打哆嗦的那一種,這種目光,蕭何隱約覺得怎么好像自己之前在哪見過一樣,正當他在腦袋里面努力的回想著的時候,對面的嬴高已經開了口了。
“自然是不必,之前足足二十人,盡皆是各個學派的佼佼者,依舊只有一個陳平能夠出于自己的本心承認我大秦的新政,再召集更多的人也是徒勞,朕的朝堂,可不是隨意什么人都能夠進得來的!”
“那一月之后,便直接下發到各個郡縣?”
“不錯,朕的新政,對于大秦而言,便是命令,而并非是與天下的讀書人在商議此事,新政下發之時,便同時言明,若是有人在講學之時批判新政的,便等同于是觸犯了秦律,輕者到長城去戍邊,重者直接斬殺!”
嬴一這么說,蕭何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自己啥時候見識過嬴高這樣的目光了,可不就是上一次大秦實施的新政之后嬴高讓自己去斬殺那些個不聽話的講學之人的時候嗎!
“這……若是新政剛一實施便斬殺反對之人,是否有些……”
“哼,若是這些講學之人當真聰慧的話,早便應當看出朕想要的是這些讀書人拋去他們的門戶之見,這新政陸賈已然提出了多時,朕卻遲遲未能實施,直到如今大秦境內一片太平祥和,匈奴,南越,夜郎幾乎全部不復存在之時方才實施,就是讓這些人適應一番朕的節奏,若是當先還不能看清這大秦的風向,我大秦的百家爭鳴之態要合適才能形成?”
到了這個時候蕭何終于明白了,嬴高這段時間時不時的就掛在嘴邊上的百家爭鳴之態,原來不是讓所有的學派都好好的發展,而是讓所有的學派全都融合到一起去才叫百家爭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