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縱然是馮清和站在嬴高身后朱家都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嬴高卻一點都不以為意,他回頭沖著朱家微微的擺了擺手,朱家見狀向嬴高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之后嬴高微微的點了點頭,朱家這才一步步的走向前去,到了田言的身邊,將一把纖細的長劍遞給了田言。
田言看了一眼那把長劍,之后明眸之中稍稍流露出了一絲絲的不解,但是下一秒,還是單手就抓起了那把長劍。
舞劍,顯然就是嬴高給田言出的題目了,戚懿的舞蹈,將女子婀娜的身姿和柔美的形體在大秦皇帝的面前已經盡顯無疑,而舞劍,是絕對表現不出那些東西的,因為舞蹈是給人消遣用的,而舞劍,最終的目的則是用來殺戮。
但自始至終,田言也并沒有在跟戚懿比較著什么,要是她真的有心比較的話,她并非沒有準備比戚懿更加能襯托出自己身材和容貌上面的優勢的扮相。
那是她出發之前他的師兄給她準備的,那樣的扮相自然是有著他的道理。田言的師兄就像是她的兄長,或是父親一樣,將自己養大,傳授了不少東西,是田言自小就十分依賴的人,進入咸陽宮,努力成為皇帝的女人,也是他安排的,
但是這數月為了融入如今大秦生活的歷練,加上在跟隨馮去疾前往咸陽的一路見聞,卻讓田言更改了之前和自己師兄的計劃,相比與備受煎熬的細水長流,田言想要畢其功于一役,而且她想要遵照著自己的本心,看一看這個讓整個大秦發生了改變的男子究竟有著什么樣的魔力。
拿起長劍,田言發現跟自己之前苦修的時候只能用柳條等有著一定韌性的東西當劍練習相比,咸陽宮里面的東西,還真是精致,這倒是應了自己師兄時常跟自己說的那句話中的一個字,驕奢淫逸中的奢。
但是話說回來,田言還真的就沒用過如此高端的長劍,她決定,不能辜負這把劍,它畢竟要比那些枝條更加能配得上自己的身手。
一個起手式,田言就在嬴高和馮清面前的空地上舞動了起來,相比與戚懿的舞蹈,她的舞動少了一些女子的柔美,但是卻多了不少別樣的感覺。
她單單站在那里的時候,一身的勁裝看著的確是跟她的長相并不是非常的搭調,但是手里面拿上了劍,并且舞動了起來之后,不論是嬴高還是馮清,都感覺這女子確是并非常人,跟她這番舞劍比起來,就算是戚懿的舞蹈跳的再是柔美,也好像就落入了下乘。
而站在嬴高身后的朱家,越是看田言舞劍,臉上的神情就越是凝重,手里面握著的自己的佩刀也是越來越緊,朱家這樣反應的緣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就通過田言的這一番舞劍,朱家就看出來了,真的要是打起來了,自己能不能比得過田言都是不一定的事兒。
“你為何習武?”
正當田言一番舞動,距離嬴高和馮清兩人漸漸的近了的時候,嬴高忽然之間高聲問出了這么一句。
這一句問話,讓原本動作那是越來越快的田言的節奏忽然之間就被嬴高給打亂了,但是她并沒有停下自己的舞動,而是在片刻之后便回答道:“生逢亂世,不得已而為之。”
“那如今亂世已過,為何不安下心來?為了自己而活?”
冷不防的,嬴高再一次問出了這么一個十分突兀的問題,將剛剛有點找到了節奏的田言再次打亂,顯然,這個問題比之前的那個問題要突兀的多,也難以回答的多,但是田言依舊并沒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劍。
這一次,田言的回答比上一次要慢了許多。
“正是因為想要為了自己而活,我才來到了這咸陽宮之中。”這句話說出來,倒是也十分能站得住腳,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田言的聲音卻十分的小,嬴高也就是才勉勉強強能夠聽到,,顯然這個回答的底氣并沒有之前的那個那么的足。
好不容易回答完這個問題之后,又一個讓田言萬萬沒有想到的情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