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亞父有何方式能讓張良先生放下仇恨?”
對于張良,項羽還是有著相當的情感的,他倒是希望張良能放下仇恨,在這專心的輔佐自己,若干年之后,自己也未嘗不能讓楚國以另外的一種方式在這個地方重生。
“除非張良死,不然對于大秦的仇恨絕難放下!”
見范增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斬釘截鐵,項羽微微嘆息了一聲,直接將那封寫給張良的書信扔進了篝火之后,之后向大帳之外的侍衛道:“去將張良先生召來,就言大秦有了新變化。”
做完這些之后,項羽看了一眼范增,二人同時露出了一絲無奈的微笑。
那封書信被燒了的事兒,寫信的人,也就是田言的師兄自然并不知道,此時的他們,已經借著秦律對于門客的杜絕,并且準許給與門客身份戶口這個事兒成功的落戶在了上黨郡中,不再是大秦的黑戶了。
有了合法的身份,他們相信自己日后進入咸陽城什么的,都會方便不少,他們發出了給張良的信件之后,一面期待著張良能夠告訴他們下一步該怎么做,一面期盼著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消息從咸陽城里面傳遞出來,因為那樣的消息就證明著,他們的師妹成功了!
而在新政實行了三個月之后,他們的師妹自然是沒有閑著,只不過她沒有閑著干的事兒跟刺殺皇帝也并沒有什么大的關系,而是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咸陽城里面百姓的生活狀態。
田言沒有忘記嬴高之前跟她的那個關于嬴高是昏君還是明君的賭約,而判斷這件事,她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就有了田言每每拉著馮清從咸陽宮的后面溜出去,只說去看一看咸陽城里面的熱鬧。
其實對于田言到底想要看的事什么,以馮清的頭腦當然是知道的,所以她也就放下了自己皇帝夫人的矜持,自己都不知道帶著田言出咸陽宮多少次了。
終于有一天,田言幾乎算是第一次出現在了正在批閱著一些重要竹簡的嬴高的面前。
“何事?”
其實這幾個月的嬴高,迎來了自己登基一來最忙碌的一段時間,新政實施之后,關于講學堂的設立,還有門客的收編,各個郡縣的數據嬴高都是要親自核對的,核對之后,就是派人下去檢查,這些事兒是馬虎不得的,也偷懶不得的。
嬴高知道,不論哪一個朝代,最怕的就是皇帝想的跟一朵花似的,但是皇帝的政策往下一執行,那就是個一層一層扒皮的結果,到了最后,都不知道給你扒成什么樣了。
前世看史書的時候,有多少皇帝自己在皇宮之中感覺那是相當的不錯,殊不知老百姓在家里面早就把他給罵的狗血噴頭了。
嬴高并不想要當那樣的皇帝,所以他知道,該勤奮的時候就得勤奮,該管的事兒就得管。
“之前君上與我的賭約,怕是已然有了結果了。”
“啥?”一聽這話,嬴高立馬就把一卷手里面寫了一半的竹簡給扔地下去了。
“雖說你長得倒的確是傾國傾城,但是你也不蹦如此忽悠朕吧?這才幾個月的時間?你就能看出來朕是個昏君?”
這個時候的嬴高,那還真就有點要生氣了的架勢,心說頒布了新政剛開始肯定得有點反對的啊,沒曾想讓這個小丫頭片子在這找到了機會了,既然人家今天來了,肯定就是帶著證據來的啊,這賭約,怕是不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