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倒是也并無什么稀奇,那朕是不是個昏君與朕立這賭約,也當真算是難為你了,這樣的賭約,你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勝算……”
顯然,嬴高也就屬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典型了,田言仿佛都從嬴高的眼神里面看出了他對于夜幕降臨的期待,心中甚至都有點后悔這么急匆匆的過來承認自己輸了賭局這個事兒了,本來事關一個君主的賢明與否,但是田言怎么看從嬴高的嘴里面說出來好像都有著那么點的猥瑣。
但是你說他猥瑣吧,這幾個月的時間他還真就是秋毫無犯,而且哪一個猥瑣的人當了皇帝了竟然能好幾年如一日的只守著一個夫人?這些都是田言所不能理解的。
所以對于嬴高這個皇帝,田言總是感覺自己并不了解,而且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有著一個聲音在告訴她,她想要去了解這個人。
之前一直以禮相待的時候,田言尚且能夠對嬴高表現的相當的淡定,但是現在自己承認了這個結果之后,田言忽然之間感到自己有點不太敢面對嬴高了。
“唉,朕今日倒是還有些政務需要忙活一番,你且先在這宮中游玩吧,待得朕有了時間,自然便去找你。”
這倒是讓田言萬萬沒有想到的,她甚至以為嬴高這回還不得直接把自己就地正法了,畢竟在上黨郡中行走過的田言對于自己的容貌究竟有多大的殺傷力還是知道一些的。
嬴高這話一出口,田言連忙開始就坡下驢,直接就告辭走人了。顯然,她害怕的是啥已經一目了然。
田言不知道的是,在她剛剛離去之后,本來還是滿臉的笑意的嬴高就換上了一副嚴肅的神情,并且遣人去尋找朱家了。
朱家這些時日可算是忙活的夠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嬴高降收編咸陽城里面的門客這件事完全交給了朱家。
原本朱家倒是并沒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心說不就是個收編門客嗎,發現是人才的,查清背景之后看看能不能為嬴高所用,要是背景不清晰或者是壓根就沒有什么能耐的,直接扔到什么地方去給各身份也就得了。
但是咸陽城里面門客的數量,著實是讓朱家大吃了一驚,而且他終于知道了為啥當初陸賈會遭受了那么多人的刺殺了。
任誰家里面要是養了這么多的門客的話,在那樣的時候都是會一個個拿出來用的啊,左右門客也沒有身份,死了隨便找個地方一埋就完事了,這樣的買賣,只要你有錢就可以做的話,朱家相信所有人都是會去做的。
最終,在咸陽城之中收編出來的門客的數量,那竟然是比咸陽宮的禁衛數量還要多,也就是說,這些官吏和貴族們還是哪一天真的對嬴高不滿了,暗中將自己府中的門客們集中一下子,那都能在跟咸陽宮禁衛的比拼中形成數量的優勢了。
當然,這不過是理論上的情況,在咸陽城里面,朱家還是自信自己所統領的大秦禁衛就算是面對著比他們數量多一倍的對手,那也是不懼怕的。
“君上,可是對于那門客的安排又有了變化?”
一見到嬴高,朱家下意識的就以為嬴高這一次過來找他依舊是為了門客的事兒呢。誰知嬴高卻擺了擺手,把朱家叫到了自己的近前。
“之前查明的那兩個從與曹氏有關的刺客的刑場上走脫之人,是否還在你派出禁衛的查探之中?”
“這……那二人定然是自小就受過訓練,雖已經查明他們從咸陽走出之后就去了上黨郡,但此二人的身影卻在上黨郡中神出鬼沒,根據派到上黨郡的禁衛回報,怕是十數日才能隱約見到這二人一次,君上若是想要擒住這二人的話,以目前在上黨郡中的情形,怕是很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