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高一說等到臨秋末晚了再告訴那些人宴席的事兒,蕭何就好像抓住了什么一樣,立刻就會意了,答應一聲之后,拜別了嬴高,快步走出了朝堂,那步伐卻顯然是比來的時候要輕快多了。
看著蕭何走出了自己的大殿,嬴高看著大殿外面已經是有點要暗下去了的星空,還有咸陽宮周邊的偌大的咸陽城,嘴里面喃喃的說道:“看來你們也真的是不甘寂寞了啊!”
送走了蕭何之后,嬴高并沒有立刻歇息,而是獨自來到了桌案之前,坐在那扶著自己的額頭想了想,然后拿出幾片空著的竹簡,開始的寫些東西。
其實在嬴高到了這個時代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個時代有了不少紙張的雛形了,原料是樹皮,麻和一些破了的漁網等東西,只不過并沒有形成什么規模,所以歷史上也不會有什么記載,更不能用于書寫。
雖然嬴高有心將造紙這門手藝提前個一段時間,但是他卻認為這并不是自己的短期目標,如今看著自己手里面沉甸甸的竹簡,嬴高心說造紙這個事兒可能到了能提上日程的時候了。
這封信,嬴高之所以沒有用更為輕便的帛,而是用的竹簡,是因為這封書信是寫給身在遙遠的南海郡的扶蘇的,在所有大秦的公子中,扶蘇是唯一一個入得了嬴高的法眼的人,而且嬴高隱隱的感覺到,散布流言的人要是不好好的利用一個扶蘇,那他這個事兒幾乎就白做了。
足足寫了近乎半個時辰,嬴高才揉著自己有點酸痛的手腕,把這份竹簡裝進了一個竹筒里面密封上,之后召了一個禁衛進來,把竹筒交給了他,并且在他的耳邊囑托了幾句。
“君上放心,這封書信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扶蘇公子的手中。”
看著自己的禁衛離去的身影,嬴高這才微微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之后緩緩的向馮清的寢宮方向走去……
兩天的時間過得倒是很快,這兩天嬴高啥事都沒干,連番在路途上面的顛簸讓他在睡了一覺之后有一種全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的感覺。
所以他幾乎就算是在咸陽宮里面自己的榻上歇息了兩天,兩天之后,嬴高倒是歇息的差不多了,但是當他準備去參加宴請自己那些兄弟姐妹的晚宴的時候,咸陽城中的其他人可就沒有他的閑情逸致了。
“什么?君上要我等到咸陽宮中赴宴,必須要前往?并且才提前了一個時辰?此去……怕是宴無好宴啊!”
“君上邀請我等去咸陽宮中?莫不是我等這些時日暗中議論之事被君上知曉了?這該如何是好?他會不會將我等……”
……
這樣的話語,幾乎從每一個接到了咸陽宮里過來的禁衛通知的大秦公子的嘴里面說了出來,他們忽然之間就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但卻又不敢不去,只能顫顫巍巍的準備著出府的服飾,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而在胡亥的府中,胡亥臉色蒼白,正跟戚懿二人在臥房之中商議著。
“此事……怕是君上已經心中有了懷疑的目標了,我此去,萬一……”胡亥看著戚懿,緩緩的說著,但是還沒等說完呢,就被戚懿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