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流言的根源還是在這些嬴高的親兄弟本身,所以蕭何和蒙毅也沒啥太好的辦法,讓他們抓幾個大秦的公子,沒有嬴高的命令他們還是不敢這么做的。
“二位以為,此種情況朕該當如何啊?”
嬴高的臉上并沒有他們倆之前想象到了的那種焦急的神色,而且并沒有發表什么意見,而是先問了他們。
“君上,此事乃是從眾多公子的口中傳出來了,如此處置這些公子,還需君上定奪啊,我等二人若是執行君上的詔命,倒是萬死不辭,但讓我二人為此事出謀劃策,我二人卻是不敢妄言啊。”
這一次開口的是蒙毅,但是他說出來的這個觀點顯然是之前倆人就商量好了的,蕭何也在旁邊連連點頭,他們認為嬴高這么問,就是在變相的問他們怎么處理自己的兄弟,這個事兒,就算他們倆時整個大秦朝堂里面地位最高的官吏了,他們倆也絕對不敢亂說。
“哦?這有何不敢說的,但要是依朕之見,他們想要的地位,覺得在咸陽城之中沒有得到朕的優待,而他們又是朕的兄弟,朕自然是可以滿足他們這些的,但朕有十數個兄弟,卻不能人人都去獨當一面,朕要先選出一人,若是此人做的好了,日后自然是少不了將其他的兄弟也外派出去,但此人做的若是不好了,朕也是無能為力,二位以為如何?”
嬴高的這個辦法說完,蒙毅和蕭何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不敢相信的意思。
這還是咱們的君上了嗎?他竟然就這么就像那些公子妥協了?
顯然,按照常人的理解,嬴高既然同意把一個人派出去了,那就相當于是把這個口子給打開了,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他們跟扶蘇不一樣,扶蘇是當初被始皇帝派去南海郡,而不是嬴高派去的。
這么一鬧騰嬴高就能派出去一個的話,等過一段時間不行了他們再鬧騰一下子,那難保嬴高不會再派出去一個啊。
但是人家皇帝安排自己的兄弟這樣的事兒,蒙毅和蕭何也不好說話,而且按照現在咸陽城里面街頭巷尾談論著的情況,嬴高要是真這么做了對于這些流言還真就能產生一些立竿見影的效果。
于是他們倆老同志也都點了點頭,對于這個事兒表示同意,畢竟他們倆最怕的不是這個,而是嬴高一怒之下把把自己的哪個兄弟給咔嚓了,真要是那樣的話,嬴高這幾年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名聲可就全完了。
兩次會見朝堂中的關鍵人物,雖然說的話是截然不同的,但是這個事兒的處理方法嬴高卻是已經定下來了。
兩日后的晚餐之前,咸陽城中的大秦公子們又忽然間接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詔命,皇帝召集他們到咸陽宮中赴宴。
這一下子,不少人是真的有點害怕了,因為上次嬴高說的明白啊,要是再有人不聽話的話,人家可就不客氣了,但是不去那肯定是萬萬不行的,不少公子轉念一想,心說反正也不是就我一個人說了,你能把我咋地,也就壯著膽子去了。
依舊是和上一次一樣的擺設,也是一樣的座次,嬴高依舊是跟之前一樣笑瞇瞇的坐在主位的上面。
但是當所有人都到了之后,嬴高的表現卻和上次有了不小的差別,直到他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樽,那副和煦的笑容也沒有一點改變,這倒是讓底下一直低著頭連正眼都不敢看一下嬴高的公子們心里面微微的松了一口氣,因為上次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