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君上想要如何處置胡亥啊?”
嬴高和胡亥,從嬴氏一族的角度上來說,那可都是扶蘇的弟弟,都是始皇帝的兒子,要是按照嬴高的這種說法,胡亥顯然是性命不一定能保得住了,這并不是扶蘇想要看到的情景。
但是要是胡亥真的如同嬴高所說,陷的太深的話,他知道自己也并沒有什么辦法了,但是再一想,嬴高既然將自己單獨找出來說這個事兒了,那就說明嬴高還是把這件事當做是嬴氏一族內部的事來看待了,所以自己該爭取的,那還是要爭取一下的。
“兄長可能還不知道,朕為何會與那桂林郡的郡守劉為一同到了南海郡,朕的確是在途中遇到了劉為,只不過遇到他的方式,端的是十分的奇特啊!”
接下來,嬴高就將自己遇刺的事兒告知了的扶蘇,這回聽了之后,扶蘇就感覺自己的腦袋里面嗖嗖的往外面冒著涼氣,這個事兒萬一要是倒霉點,可就變成了嬴高在前往自己所轄的南海郡的途中遇刺,萬一再有個三長兩短的的話,扶蘇可就成了最大的罪人了,扶蘇成了最大的罪人,那得到最是實惠的好處的是誰,自然就是嬴氏一族中剩下的人里面地位最高的胡亥了。
“此事依朕之見,應當就是胡亥所為無疑了,那劉為乃是朕在洛陽親自培養起來的官吏,最大的缺點就是膽小,他在發現了胡亥的一些個不軌行為之后,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將胡亥的事寫下書信告知于朕,朕對于胡亥的心境,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此番前來,本是想要看看胡亥是不是還有些許回歸我大秦公子行列的可能,如今看來,這結果怕是并不盡如人意啊!”
嬴高說完了這話之后,扶蘇深深的嘆息了一聲,他知道,胡亥在這條路上面走的實在是有點太遠了,他已經不再是簡單的對嬴高不滿的問題的,而是和之前被嬴高處死的那個叫張良的人一樣,指使他人刺殺皇帝,這樣的事,只要犯下了就是死罪,不管是誰。
“唉!胡亥如此,當真是我嬴氏一族中的敗類!胡亥到了象郡郡中之后,我本應對其行為嚴加看管,之前劉為也曾經向我透漏過胡亥的行為,但我一直以為胡亥不至于如此,此事到了今日這一步,我也是有著幾分的責任,還請君上責罰!”
其實扶蘇真的有點后悔了,后悔自己對于胡亥沒有盡到什么責任,要是當自己裝醉的那天發現胡亥有這個苗頭的時候就對其嚴加訓斥,要是自己當時就那么做了,可能會把胡亥給得罪了,但是絕對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事了。
“兄長不必如此,朕也不會因為此事而懲罰兄長,胡亥能有今日,那一定是當朕成為了大秦儲君的那一天起他就對朕壞懷恨在心,而與兄長是否訓斥無關,這樣的心思一旦形成了,那就是父親再世,怕是也并無辦法。”
“今日胡亥本應該出現在我南海郡中與我等一同迎接君上,但他卻并未出現,想來是已經得知了這一次刺殺失敗的事,多半畏罪潛逃,象郡本就地處偏僻,周邊又多有之前南越部族之人想要將其擒獲回來,是一件十分困難之事。”
這樣的場合沒有出現,誰都知道除了跑了應該是沒有任何第二種可能性,這要是在中原的其他郡縣,想要抓住胡亥十分的輕松,但是在這樣的地方,想要抓住他可就有著相當的難度了。
“朕來之前,倒是并沒有想到此事會是如此的困難,待得兄長派遣得力之人到象郡走一遭,若是胡亥當真跑了的話,朕自然不能日日在這象郡帶著人捉拿胡亥,朕過上個幾日就要返回咸陽,畢竟距離之前朕定下的發兵之日就僅僅剩下半年的時間了,諸多事宜都需要朕居中協調。”
“君上的意思是……將胡亥捉拿回來這件事,便由我來進行?但是此事萬一有變的話,該當如何啊?”一聽這話,扶蘇倒是露出了一臉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