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之后,嬴高看了看一臉茫然的蕭何和陸賈二人,向自己的后方招了招手,一個侍衛拿出了一樣東西,到了陸賈和蕭何的面前之后將其一分為二,然后交給了二人。
這個時候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兩張方方正正,但是入手處摸著又十分的柔軟東西,更為詭異的是,它們還十分的潔白,并且還算結實。
“君上,這是……”
“有了此物,此番考校就不再需要竹簡了,竹簡帶著十分的笨重,并且其中的內容還十分容易被人看了去,此乃是麻紙,其實這些年大秦南部地區一些百姓已經可以做出此物,但卻并非是用于書寫,為了此事,朕特地派遣了張開前去探查了一番,歷經了數月終于將這制造麻紙的方式得了來,之后又在咸陽城中嘗試了一月有余,這才將此物造出,剛好可以在這一次的考校之中使用,便省去了許許多多的麻煩。”
“不知君上可知此物乃是用什么樣的方式做出來的?若是當真能夠代替竹簡,我看這一張之數就能夠代替兩卷竹簡,這運送起來可就方便了不知道多少啊!”
對于這樣的新興事物,陸賈總是有著十分好奇的心里,他當真沒想到嬴高和張開竟然能夠將這所謂的紙張經過一些個改造之后運用到了書寫上,這個發明配合上嬴高之前提出來的所為的科舉制度,當真是的一個推動時代進步的利器。
“此物乃是將麻頭、破布等原料先用水浸,使它潤脹,再用斧頭切碎,用水洗滌。然后用草木灰水浸透并且蒸煮,再用清水漂洗后,加以舂搗。搗碎后所得的東西用水配成懸浮的漿液,再用漏水的紙模撈取紙漿,經脫水、干燥后就成紙張。如果紙表皺澀,還要砑光,方能書寫。”
嬴高通過自己一系列的專業性東西解釋了一遍之后,陸賈幾乎是當場就目瞪口呆,當然,這些話也都是當初成功了之后張開和嬴高說過的,說到底最終紙張這個東西能稍微提前那么一二百年就開始這樣的普及開來,這其中被載入史冊的不是別人,而是大秦朝堂上的第一發明家,張開了。
“有了此物,有了君上剛剛制定出來的新政,我大秦讀書人的春天當真是已然到了,我等要替這天下萬萬千千的讀書人謝過君上啊!”
陸賈之所以這么說,倒也還真不是他想要恭維嬴高,而是完全發自內心的話語。
不說別的,就通過剛才嬴高的解釋,陸賈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紙張的制造真的不需要什么太過貴重的東西,雖然過程的確是稍微有點費事了,但是成本絕對不會太高,甚至于老百姓的家里面如果真的想要做的話也是能夠做出來的。
換句話說,在這紙張的沖擊之下,造價昂貴,并且十分不便攜的竹簡即將成為過去,這會讓知識的流通和之前的時代相比大大的增強,所以陸賈才會說讀書人的春天來了,這句話可不是在那無的放矢。
“先別說那些沒有用的,你們將朕選定的考題密封知道派人送到各個郡中,并且派專人看管,嚴禁任何人私自查看,同時每個郡拉上幾馬車麻紙,以供這些參與科舉的人作答之用,作答之后,將自己的姓名和地點等信息標注在紙上,待得他們作答結束之后,爾等派去的人將這些人作答的紙張當場收取了之后,便可以帶回來進行審閱了。”
蕭何和陸賈將嬴高說出來的這個過程在心里面過了一遍,發現你別說還真就沒啥紕漏,他們倆不知道的是,人家嬴高在后世不知道參加了大大小小多少次的考試了,關于考試,他隨便想出來兩個點子,在這個時代都能保證自己科舉的公平性。
該交代的已經交代完了,不管是軟件還是硬件,嬴高都已經把路給鋪好了,接下來,自然就是在咸陽宮里面等待著自己想要的結果了。
其實與此同時,,在咸陽城里的某一處地方,張開正在著手制作一個巨大的拓印,上面所雕刻的一個個的小篆,正是如今大秦的秦律,按照嬴高的要求,這個拓印完成了之后,可以一下子將這些東西印在并排放著的好多張紙張上,然后在將這些紙張排列后裝訂上,就是一本大秦的秦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