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君上對于那些邪門歪道之輩的痛恨?”
“他們與朕無冤無仇,就算是得了勢,那也得巴結朕,朕為何要痛恨他們?寺院的初衷并不一定都是壞的,只不過到了最后,可能總歸會違背自己當初的初衷,所以朕在可以用大秦的秦律去完善大秦的內政的情況下,并不需要寺院和僧侶,但是朕不過是想要把僧侶變為普通的百姓,他們可以得到朕的土地,房屋,糧食,甚至可以婚娶,而且據朕所知,絕大多數的僧侶都已經接受了這樣的條件,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定已經知道了大勢的摩揭陀人這樣做豈不是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哦?君上的意思是,那人最后說出來的摩揭陀人并不是真的幕后主使?”
“朕也不過是有所懷疑,所以并未讓蒙恬輕舉妄動,那摩揭陀雖然的確是一個僧侶居多的地方,但是朕這幾天粗略的打聽了一下,發現那里的人十分的不好戰,不好戰的人,怎么能培養出那樣冷血的勇士?而且之前胡亥他們可能召集到的幾萬人是消失在了匈奴統領的地界上,這是做不得假的,但是摩揭陀人所在的地界卻是在孔雀王朝的東南方向,這不得不讓朕懷疑啊!”
田言聽了嬴高的分析之后,倒是連連點頭,因為她發現,之前自己認為已經被蒙恬給審問出來了的實話,在這個時候竟然是這么的漏洞百出。
同時,在塞琉邊境的城中,一匹馬快速的跑到了城下,馬背上馱著一個人,那人趴在馬背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守城的雇傭兵看到了這一幕,連忙把這件事告知了胡亥,胡亥一聽,冷汗唰的一下子就下來了,因為他已經預感到了,這個人應該就是趙虎,于是連忙帶了醫者親自到了城門,一看那馬上帶著的果然是趙虎,二話不說連忙將趙虎抬到了城中。
經過了城中醫者的檢查,趙虎乃是腹部受了創傷,但是創傷并不深,造成他奄奄一息的緣由是中了一種在這個地界上比較罕見的毒藥,那醫者還說了,這要是換一個人的話,這個時候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個來回了,所以趙虎還是有恢復的可能性的,這個可能性有多大,就看他自己了。
胡亥和趙成親自照顧了數日之后,趙虎終于是幽幽的醒了過來。
他們二人見趙虎的意識是情形的,都忙不迭的開始問他,刺殺的事兒究竟發生了什么,以趙虎的能耐,帶著五十個塞琉的勇士理應不會這么慘,但是如今卻是這么個情況,趙虎都已經九死一生了,他們一猜就知道那五十個勇士基本上就是夠嗆了。
“大秦皇帝的身邊不知為何竟然有一個一身本事并不下于我的女子,若是沒有那女子,縱然大秦的皇帝身上有再多的暗器,也是奈何不了我,大秦的皇帝當時和那女子顯然是商議好了,故意以自己的身軀露出了一個破綻給我,我倉促之下忘了提防,被大秦皇帝隨身攜帶的不知是什么暗器所傷,而且那暗器上有不知什么毒物,這才導致了此事的失敗,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此次帶去的那五十個塞琉勇士除了死去的之外,定然是全部都被大秦的軍士擒住了,我所擔憂者,正是萬一大秦人從塞琉的勇士嘴里審問出什么東西來的話,我等可就危險了!”
因為趙虎回來的路上已經耽誤了幾天了,而現在又昏迷了好幾天才醒,所以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已經是相當的急促了。
胡亥和趙成對視了一眼,又全部都想了一番之后,胡亥率先開口道:“要是真的是大秦人從哪些塞琉的勇士口中審問出了什么的話,怕是在你回來之前大秦的軍隊就已經到了塞琉的邊境了,但是直到現在,塞琉甚至于匈奴人所掌控的領土上都是風平浪靜的,怕是大秦人至少到現在還沒審問出什么。”
胡亥的話倒是讓趙成和趙虎都點了點頭,之后趙成還是沉聲說道:“此事既然已經到了定論,那么無論成敗都應當讓塞琉的君主知曉,不然以后我們和塞琉的合作將會是十分困難的局面,我今日便啟程前往塞琉的都城一遭,將此事說明。”
趙成在又問了一番趙虎當時確切的情形之后,當時就起身趕往了塞琉王朝的都城。
安條克三世其實早就已經知道了趙虎負傷回到了塞琉的事兒,他也的確是在等候趙成的前來,只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就算是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這次刺殺的事兒肯定是失敗了,而且他的那五十個塞琉的勇士肯定是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