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胡亥和趙成的表現十分像是要和大秦的軍隊干一場,所以安條克三世心里面也就沒啥可擔憂的了,一直在按部就班的構筑著自己的防線。
這一日,胡亥和趙成派出去的斥候忽然之間呼哧帶喘的跑回來了好幾個,他們所帶回來的消息幾乎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大秦的軍隊在匈奴的地界上休整了兩天之后,忽然之間就開始奔著自己的城池來了,看那個架勢,不到兩天的時間就能兵臨城下。
“公子,按照你的說法,我們此番應該速速整頓人馬出逃了啊,要是再等的話,一旦大秦的騎兵真的到了城下了,就算是你我二人能跑出去,我們麾下的這幾萬人馬也是無法走脫了!”
趙成得了這個消息之后,立即到了胡亥的身邊,其目的當然就是想要勸說胡亥趕緊離開這,兩天的時間就會兵臨城下,可不是鬧著玩的了。
但是胡亥聽了這番話之后,卻并沒有什么著急的神情,反而是擺擺手道:“此事不急,我們再等上一日,再走不遲,既然這么一走我們就會把塞琉給得罪了,那么就不如給他們留下一個大大的驚喜,等到塞琉人發現我們已經走了的時候,怕是大秦的軍隊也馬上就要到了他們的地界上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們絕對沒有時間再去管我們,大秦和塞琉該打仗打仗,而我們,則是可以安安穩穩的看一看這其中的熱鬧了。”
胡亥的意思非常明白,那就是他要做的事兒,肯定就是要做到極致了,他非要到了大秦的軍隊距離他們只剩下臨門一腳的時候再跑。
左右他們跑向的是塞琉所在方向的反方向,就算是被大秦人知道了,大秦的軍士也肯定不會去追擊他們的,因為大秦的目標是塞琉,他們更不會知道帶領著這支隊伍的人正是胡亥和趙成。
也許當韓信真正的攻打下來了塞琉的時候他會知道,但是到了那個時候顯然他們不會知道胡亥和趙成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這個地方就連安條克三世也是不知道的,這才是胡亥和趙成在這片土地上想要的終極地方,只有有了一個真正屬于他們自己的地方之后,他們才能夠坐看這世間的變化,然后徐徐圖之。
一天的時間又過去了,在這一天的時間里,大秦的大軍一身玄色的衣甲,整齊劃一的一步步趕往胡亥和趙成所在的那座城池,大有后世詩人詩書中所言的黑云壓城城欲摧之感,沒錯,韓信也是為了給這些人創造出一絲這樣的感覺,好讓自己的隊伍占盡心理上面的優勢。
但是這個夜里,韓信正在大帳里面歇息著呢,忽然之間自己麾下的一個將領跑了進來,之后告訴了韓信一個非常戲劇化的消息。
“什么?那個城池中守城的將領和軍士全部都從后門跑了?”
“不錯,不單單是將領和軍士跑了,而且大部分的百姓好像是也帶著行李和家人跟著跑了,將軍,我們是不是此時去掩殺一番?”
“他們跑向了什么方向?”
“跑向了塞琉的反方向,直接就出了塞琉的地界,不過因為這周邊都是一些個小國家,他們帶著四五萬的人馬倒是沒人敢阻攔他們,至于他們具體要去往什么地方卻是不能決定,只不過能夠保證他們不是去往塞琉的方向。”
“不是逃往了塞琉的方向,這就說明了這一次逃往那肯定是塞琉的君主所不知道,他壓根就不會想到這個城中的將領會帶著守軍直接跑了個干凈,所以說,這是我們的一個大大的機會!”
“將軍的意思是……我們不去追逐那些個已經逃走了的將士了?”
“那是自然,他們既然已經退出了這一次的戰爭,那自然是和我們就再無關聯了,我們即刻整裝出發,直接穿過那個現在已經是一座空城了的城池,然后直奔塞琉人構筑的防線而去,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