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緩緩走近,見那女子手拿錦帕,正在擦洗一把青銅古壺,不覺甚是好奇。女子擦得十分仔細,仿佛是在擦洗她在這個世上最珍貴的東西。
她擦了好半天方才滿意,將古壺小心翼翼地放進身旁一個竹籃,拿起那空碗洗刷干凈,放入竹籃,又將錦帕擰干揣入懷中。一條小魚從她面前的河水中游過,那女子玉手探入水中,竟一抓便捉住了小魚。她將小魚托在掌心,細細地看著,嘴唇動了動,卻未發出聲音。隨后她又將魚兒放回水中,拎起竹籃起身就走,連瞧都沒瞧李羽坤一眼。
李羽坤心道:“這姑娘似乎身懷武功,方才那一抓分明是極高明的擒拿功夫。”自覺抓魚不難,但若像她一般舉重若輕、手法巧妙,似乎不能。
李羽坤更增好奇,遠遠跟著那女子。那女子回頭冷冷看了一眼,卻也未出言阻止他跟來。李羽坤心道:“莫非她是個啞巴?”想到如此絕色的女子竟然有可能是個啞巴,不禁很是遺憾。
那女子沿著山谷小徑穿過一片草地,轉過一個山坳,在三間木屋前停下。李羽坤見這三間木屋與原來那間外觀上相差無幾,連屋子周圍生長的花木也似乎大同小異,應是出自相同人建造,心想這里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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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就是這女子的家里,說不定此刻救他的人也在其中。
那女子推開木門跨了進去,卻并未合上門。李羽坤走近前去,躊躇了一下,在木門上敲了敲,朗聲道:“晚輩承蒙相救之恩,望前輩賜見,晚輩好當面謝過。”片刻之后,屋內一人道:“門又沒關上,你何不自己進來?難道你想謝我還要我跑到你面前來不成?”語音清脆動聽,不似出自年長之人,只是語調有些冰冷生硬。
李羽坤道:“如此叨擾了。”緩步走了進去。只見屋內東首那間房門緊閉,西首卻是開著,似是燒火做飯之處。那女子正拿著斗大的勺子俯下身給幾盆花草澆水。屋中家具擺設也與原先那屋子一般無二。李羽坤心道:“她長輩定是在房中休息,我倒不好打擾了。”便想告辭離開。
那女子澆完最后一盆花草,直起身子,看了一眼李羽坤,淡淡道:“既然你想走,怎么還站著那里?”李羽坤愣住,心想原來她就是剛才說話之人,莫非真的就是她救了自己?
李羽坤躬身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那女子在一張竹椅中坐下,捧起案上那個青銅古壺,小心撫摸著,淡淡道:“并非我要救你,你何必謝我。”
李羽坤感覺眼前這位美女絕美之極,卻又冰冷之極,似乎除了那個古壺,她對其他的東西都不感興趣。李羽坤一向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此時此刻,他除了乖乖地出門,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于是他只有說道:“還是多謝姑娘相救之恩,他日若有機會,在下一定補報。”說罷轉身想走。
誰知那女子說道:“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你身上中的毒還沒完全化去,你若走了,我答應人家的事情可就辦不到了。”
李羽坤忙道:“不知姑娘答應了誰?”那女子道:“她沒求我告訴你她的名字,我何必多嘴。”她頓了頓又道:“我有名字,你何必總是叫我姑娘?我叫楊夢,木易楊,做夢的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