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虎留在那個縣城,已經七八天了。他領著手下的兄弟,每天都去“海上撈”報個到,每次都花不到十塊錢,但每次去都占著幾個桌子坐上一天。
頭一天,那個胖姐挺高興,第二天她挺不高興。
這幾個人也不花多少錢,但老占著位子,許多客人等得不耐煩都走了,時間長了,客人也不來了。
這幾天胖姐的生意直線下降。許多時候,只剩下四虎帶來的幾個人,胖姐非常惱火。
手下的人也看出門道了——這是在攪和啊,但是那個三兒還在醫院,沒有他在,手下的幾個人小腰都直不起來,咋辦啊?胖姐急得像夏天里草地上的螞蟻,亂得不行。
去找狼爺吧,畢竟三兒和狼爺還算相熟,胖姐嘆口氣。狼爺和他的名字一樣就是只狼。
這天晚上,胖姐略施脂粉,帶了五萬現金,去找狼爺。
狼爺此時正在院子里曬太陽,光禿禿的腦袋曬得油光瓦亮。
今天他上身穿了對襟的白色小褂,下身穿一條黑色緊腿褲子,左手腕帶著金絲楠木的手串,右手端著一只紫砂壺,他一邊喝著茶,一邊搖晃著藤椅,嘴里還時不時地唱上幾句跑調的京劇。
看見胖姐來了,他沒有起身,而是依舊搖晃著藤椅,微閉著雙眼。
“狼,狼爺!”胖姐趕緊到招呼。
“哼。”狼爺的鼻孔里終于傳出了一點聲音。
“狼爺,是三兒讓我來的。”胖姐主動介紹,心中不免有一點點害怕。
“說吧。”狼爺又蹦出兩個字。這個三兒,狼爺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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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爺,我最近攤上點事……”胖姐眼淚吧擦地訴說著四虎他們的罪惡,要狼爺幫著出口氣。說完遞上早已包好的五萬塊錢。
“嗯,我讓他們去一趟。”狼爺從椅子上站起,慢悠悠地喝了口茶,又吐了出去。“小五,召喚幾個弟兄去一趟海上撈。”狼爺命令著小五,自己則連跑帶顛地回屋子里數錢去了。
海上撈,四虎他們像往常一樣占好了座位,要了幾瓶啤酒,然后,就在座位上嗑瓜子。沒多久,桌子上的瓜子皮就堆成好幾堆。其他客人根本沒法坐。
服務員敢怒不敢言。
“老板回來了!”服務員說著,眼睛卻斜向四虎他們。
胖姐拍了一下服務員的屁股,說:“去忙吧!”,然后自己扭著大屁股,走向了四虎。
此時四虎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觀察著整個大廳的情況。“呦,胖姐來了!”四虎像老熟人似的和胖姐打招呼。
“呦,你們真是閑啊!”胖姐的大塊頭大刺刺坐在椅子上,那椅子瞬間發出了吱吱的負重聲。
“老弟,我這里缺人,幾位不如跟著我,一個月二百,吃頓飽飯,抽幾盒洋煙沒問題。”胖姐找了人,底氣也足了些,竟和四虎他們開起玩笑來。
“老板,這個店也不景氣,不如我給你一萬,賣給我得了。”四虎笑嘻嘻地竟然和胖姐做起買賣來了。
胖姐聽完四虎的話心中一陣惡心,心想沒有你們幾個王八羔子,我的店還是很紅火。
“幾位兄弟,我給你們一千塊,你們買幾盒煙抽。你們還是離開吧!”胖姐其實不想在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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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殺殺的,弄壞了東西,驚擾了顧客,終究不好。
“呃,這一千塊夠我們半個多月工資了,老板是打算雇傭我們?真大氣!”四虎的月工資是兩萬零八百,他缺錢嗎?這點錢和他的工資尾數還是挺接近。四虎想,既然是開玩笑,那就是玩就是笑吧。
四虎說完,他和他的兄弟們都認認真真地笑了起來。
胖姐一看這些人根本不在線啊,于是那張大臉扭向門外喊了一聲:“進來吧!”
小五在門外等候多時了,聽到老板娘一聲召喚,小五和其他幾個人拎著大鎬把就沖了進來。
“打,他死這幫狗日的,為民除害啊!”小五說完舉起鎬把照著四虎砸了過來。
此時四虎卻不急不慌,眼見著鎬把將要砸到自己的頭上,只見他左手向上一擋,將鎬把的力量卸掉,然后身形一低,右腳突然邁向前方,緊跟著左腳抬對著小五的腦袋就來個飛踹,“噔噔噔,啪嘰”小五一下子被踹倒在地。手中的鎬把也落在地上。
四虎帶來的幾個人也不含糊,三拳兩腳就把小五帶來的人制服在地。
四虎將小五的腦袋踩在腳下,小五的臉已經被踩得變形。
“大哥,誤會,誤會啊!”小五實在無法忍受,說出的幾個字就像放屁崩出來的一樣,幾乎是一個一個擠出來的。
“哦,軟了?那剛才的威風勁呢?”四虎一看這熊樣,也沒太和他較真,踩著小五頭上的腳也收了回來。
“大,大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我給你跪下。”小五說完掙扎著想要給四虎跪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