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飛觀望時,草原那邊的行動也有了結果。
獅子們撲倒一匹角馬。
剩下的驚魂未定的食草動物們很快結束了慌亂,換了一個地方,繼續低頭啃食腳下的嫩草,仿佛這一切從未發生過。
吃和被吃,就是草原的日常。
讓陳飛大跌眼鏡的是,獅群們還未來得及享受嘴下的美餐,就被身后的非洲人一擁而上,用長矛和盾牌,以及呼天喊地的噪音給驅趕走。
這群非洲人約有七八人,其中只有兩人披著紅色披風。
他們掏出腰間的匕首,快速的在角馬尸體上切割,很快將大腿和角馬臀部部位的精肉切割下來,隨后一邊警戒,一邊在獅子們仇視和無可奈何的注視中扛著精肉滿載而歸。
非洲人朝陳飛這邊走來。
陳飛考慮了一會后,謹慎的從樹上爬了下來。
他主動揮舞著雙手示意對方。
“喂喂!”
此時的雙方距離不到50米,這群非洲人也發現了陳飛,除了扛著精肉行走緩慢的幾人外,剩下的非洲人一股腦的歡天喜地向陳飛迎來。
兩幫人在歪脖子樹下匯合。
隨即互相嘰里呱啦的溝通了一番。
“你們好嗎?”
“whoareyou?”
陳飛分別用漢語和英語溝通了一下,發現雞對鴨講,兩幫人不免同時結束了鳥語,互相立在原地瞪圓了雙眼。
讓陳飛略微放下心的是,對方對他并無惡意,反而言行舉止還有些親切和熱烈。
至少臉上的笑意和舉手投足間的好奇是掩蓋不了的。
這些非洲人大多身形瘦高,長得還算精壯,但皮膚黝黑,除了雙眼間的那一抹眼白和牙齒外,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出一片‘非黑色’肌膚。
他們每人手中皆握著一根長矛。
長矛是用木頭制成的。
前段削成尖尖形,而且顏色黑中帶綠,顯然在上面被涂抹了什么東西。
除了長矛外,還有兩個非洲人手中各握著一柄大小如臉盆一般的木質盾牌。
剩下的一名非洲人背上則扛著好幾枚長矛。
“呼呼呼!”
就在這時,落在眾人身后扛著精肉的三位非洲人也跟了上來。
他們一把將精肉扔到地上,指著陳飛嘰里呱啦的再次比劃起來。
有時候人類之間的溝通,不一定需要語言,譬如眼神和肢體語言也能起到一些效果。
一位非洲人指了指陳飛的上半身,隨后做了個脫衣的動作,后者馬上懂了,對方找他要衣服。
還有兩個面色略微幼嫩一些的非洲人則不停地圍著陳飛的雙腳打轉,眼中精光閃閃,不用說,肯定是看上了他腳上的一雙帆布鞋。
陳飛短暫的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上半身就穿了一件襯衣,給對方后自己豈不是要光著身子?
在這種地方且不說會不會著涼,萬一晚上不小心被蚊蟲叮咬,會不會染病也是個問題。
鞋子更不能給,否則自己光著腳在著滿是碎石和草根的地面上寸步難行?
陳飛搖頭拒絕后,這幾個非洲人的面色馬上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