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很多年前一樣。
“哭一下吧。”項安看著梓娟的眼睛,溫和的說到。
哭吧,沒有人不允許你哭,就像我在離開大哥之后的狼狽模樣一樣。
放聲哭吧。
“嗚嗚嗚”
梓娟忍受不住了,她緊咬著牙,將腦袋撞在了項安的側肋,抓著項安的衣服,小聲而崩潰的哭泣著,竭盡全力的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得而復失的弟弟,以這種方式重新回到她的視野中,梓娟如何能不崩潰。
項安說的沒錯,梓槐,已經是北楚的敵人了。
他殺死了衛浩、梁寧兩位南側防線的中流砥柱,破壞了北楚的南側防線,導致北楚陷入了如今這樣進退兩難的地步,是北楚最大的敵人。
因為是敵人,所以要殺死。
“為什么啊,二哥你說為什么啊”
梓娟崩潰的哭著,問向項安。
項安沒有回答,只是用自己的左手輕輕地拍了拍梓娟的后背,疲憊的眼神仿佛在哀嘆。
是啊,為什么呢
這就是命運的一個小玩笑,惡劣的小玩笑。
漢營,動作和項安相同的,是劉季。
“我不會再讓你做了。”
猶豫再三,劉季終究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他輕柔的拍打著梓槐的后背,抬頭看著營帳有些臟污的頂部,悵然若失的說到。
梓槐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看著劉季有些解脫的臉。
“真的,嗎”
“你走吧,阿樹。”劉季沒有回答,只是揉了揉梓槐的腦袋,讓自己的笑容看去盡量和藹可親一些,“恩情不該是束縛你的工具,你走吧。”
劉季站了起來,抓著梓槐的肩膀,把梓槐也拽了起來,看著這個只有自己肩高的小伙子,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能重來,別被我救出來。”
“讓項安那家伙救你,或者,自己爬出來。”
劉季幫梓槐抹掉眼淚,把梓槐向外推了一步。
“去找你自己的生活吧,不要再和國家層面的斗爭沾邊了。”
梓槐張著嘴,看著劉季,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滎陽給你留了一套宅子,還有不少錢,如果可以,去吧,按照你自己的心意,無論是賣掉還是住在那里。”
“對不起,孩子。”
梓槐走了,仿佛失了神一樣。
劉季枯坐在營帳里,同樣失魂落魄。
并非是失去了一柄好用的武器,而是單純地作為一個人,有些懷疑自己的所作所為。
然而,營帳被掀開的聲音還是打斷了他的思考和自責。
是張良。
“子房先生,發生什么事了”
劉季茫然的看著張良,看著那略有頹廢和傴僂的陌生身影。
“大王,臣是來請求大王一件事的。”
張良跪在了地。
“臣,懇請大王”
“在大王一統天下之后,讓臣離開。”
“讓臣離開,云游四海。”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