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名的騎士,決斗中展現的武藝都是相當之強,但騎士團,則某種意義上更是一個以團隊作戰聞名的團體。
中和強大的騎士和一般的騎士的實力,化個體為整體,便是騎士團的戰術。
騎士和戰馬,鎧甲與長槍,整齊的序列,統一的咆孝,鋼鐵的沖鋒,踐踏的洪流。
這就是騎士團。
包括白堊騎士團內的所有騎士團都是這樣子運作的。
除了圓桌騎士團,與其說圓桌騎士團是一個“騎士團”,不如說這是一種榮譽和地位更加確切,只有強大的騎士通過了考驗,并得到了王的認可,才能坐到那張桌子上。
“沖鋒在什么時候”
賓度穿好了自己的鎧甲,牽著自己的馬,對著陶馬什問了一句。
那個時候的戰爭并不像是之后的一樣,騎士團之間的戰爭,確切點來說只有一種打法。
約斗。
雙方的將領互下戰書,敲定好戰爭進行的時間和地點,然后在在那個時間和地點排兵布陣,雙方騎士團擺好架勢,然后用沖鋒一決勝負。
就這么簡單。
“這種戰爭的方式真愚蠢。”安諾對這這種戰爭的方式給予了高度評價。
不過他再怎么不滿,也依舊得遵循這種戰爭的方式就是了,但安諾也不是毫無改變,至少在他建立了白堊騎士團之后,沖鋒的次數明顯變少了,迂回和包圍,以及強行攻城的次數,明顯變多了。
因為這種“不傳統”的戰爭風格,安諾一直被不列顛以及周邊國家的貴族評價為“下等將領”“騙子爵士”,但這種聲音,在尤瑟王的控制和安諾一場接著一場的勝利之后,也就漸漸消失了。
“好像是讓我們吃完午飯就集合,應該是在下午了吧。”陶馬什看了一眼天空,把頭盔抱在懷里嘆了口氣,“以前明明都是上午的,那樣的話不至于吐得太厲害,怎么偏偏今天改到下午去了”
沖鋒是個消耗巨大體力的事情,無論是重型鎧甲還是騎槍,都是沉重無比的東西。
不過最大的問題,還是對意志的消磨。
尤其是對賓度和陶馬什,這種騎士團最前方一排的騎士來說。
沖鋒在最前方的騎士,往往都是最強的騎士。
也往往都是死傷最慘重的騎士。
在體力大量消耗,身邊的同伴死的死傷的傷的時候,那種眩暈感和不適感會直沖腦門,想要不吐出來,是不太可能的。
這種現象即便是在安諾的白堊騎士團,也是經常會發生的。
安諾是最強的將領,他的騎士團也是最強的騎士團,但手下的騎士,并非就全部都是最強。
每個地方都存在強大的人,哪怕不列顛只是一個島,也會有很多能人異士的存在。
“就算這樣,中午也不能少吃啊。”賓度用自己的內襯擦了擦頭盔,笑著說道,“如果不多吃一點的話,小心下午沒力氣,直接被戳死。”
“這種時候你都能笑得出來,你是變態嗎”陶馬什皺了皺眉,有些膈應的說到。
“走吧,吃飯去。”賓度倒是沒反對,將頭盔暫時放到了旁邊,向著吃飯的地方走去。
“唉,無趣的男人。”陶馬聳了聳肩,跟在了賓度的身后。
下午,沖鋒的時間如約而至,平原的另一側,賓度已經能看到敵國的騎士團了。
賓度向著自己的身側看了兩眼。
自己的左側是自己熟識的另一個騎士,而自己的右側,是安諾。
“依舊會緊張嗎賓度。”
安諾騎在自己的馬上面,緊了緊手中的騎槍,問向賓度。
賓度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生死廝殺那么多次,他早就已經不會再害怕了。
正常來說,是應該會害怕的,畢竟騎著馬站在這里,每一次都是對生死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