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睜開眼睛,北歐的主人的眼中帶著些許的寒意,就仿佛是從北冰洋來的寒風一樣——
高揚斯卡婭愣了一下,隨后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如果她們真的想要帶著這種勝利之后的慷慨激昂的情緒,走進我的城堡的話——”
“說不定,就會招致死亡呢。”
說著,女王嘆息了一聲。
“這還真是令人唏噓。”
“......啊啦,看樣子隱匿者和騎士相當的有干勁呢?”
她忽然抬起了頭,朝著城堡的外面看去。
已經在大橋上等著了啊。
“看樣子,她和那個騎士是打算堂堂正正的迎擊,并且和迦勒底的那些人決一勝負呢。”
“嘛,想想也是,就只有那一條路,只要守在那個地方就可以百分之百就可以和那些人遭遇——嘖,自命不凡的家伙們往往都是這個樣子呢,既然已經到了現在的情況,為什么不嘗試一下去截斷對方的后路呢?”
“真是不懂變通。”
高揚斯卡婭撇了撇嘴,似乎是對奧菲利亞的這種戰術相當的不屑的樣子。
那個騎士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但總而言之是基本上沒什么自己的主意,都是聽從奧菲利亞的命令的。
“嗯,魔劍嗎。”
女王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
“每當想起來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懷念的感覺呢。”
“格拉墨......”
“手持這把劍的英靈很強,這個北歐之中,應該不存在能夠戰勝他的人才對。”
“哪怕是曾經的女神,半神,大神的女兒......”
“北歐最強的女武神布倫希爾德,也不可能擊敗持有魔劍格拉墨的齊格魯德。”
“嗯哼,真是這樣,就好了。”
高揚斯卡婭笑了笑。
......
“諾爾拉。”
站到了城堡的頂端,向著遠處眺望,盧斯蘭的心情逐漸下沉。
“怎么了?看樣子你的心情不怎么好的樣子啊。”
突然,一道聲音在他的心底響了起來。
盧斯蘭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原本嚴肅的表情稍稍放松了些許。
“沒什么,只是......看到了熟悉,但又不熟悉的景象而已。”
“我只是在想......或許,我還是低估了勞倫斯的決心吧。”
他的披風在北歐的寒風之中獵獵作響,眼神稍微有些迷離。
“那個人造出來的靈基,雖然說只是保留了一部分勞倫斯的特質,但是繼承的東西,比我想想的還要更多一點。”
“啊哈,畢竟是勞倫斯啊,雖然說戰斗的實力上來說很弱,但是如果說要玩腦子.......”
“嘿嘿。”
“你還是別嘿嘿了......我現在,只覺得,自己做的事情......”
盧斯蘭突然用力的嘆了口氣,隨后渾身都仿佛失去了力氣一樣,坐到了地上,雙手摩擦了一下自己的臉。
自己是......盧斯蘭......
自己,殺死安諾,然后導致了現在這樣,這樣的......
“雖然有點想象不到你看到了什么——但你最終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應該有數吧?”
“既然已經在這條道路上行走了,那么就沒有必要后悔吧?”
心底的聲音繼續響起著,聲音里帶著一點調笑的樣子。
盧斯蘭露出了一個苦笑。
后悔......
“我不會后悔。”
他兀自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