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偉驚恐不安,“是不是炒你魷魚了!”
但很快,周偉就生氣,“你這么厲害,他怎么能炒你魷魚。我去找他講理!”
澹臺飛花忍不住笑了,“是我炒他的魷魚!”
周偉愕然,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但很快就又擔心起來,“姐,你這是要從聶氏集團離職嗎?聶氏集團很不錯啊,這份工作很好!離職后,類似的好工作,不好找的。生活質量肯定也會降!”
澹臺飛花唇角上揚,“是很好,但不適合我!你姐我有錢,不差這份工作!難道你們不知道,姐姐我最近在混娛樂圈。參加了一個戀愛綜藝,還挺火!”
然而一群現充,不是在玩地下賽車,就是在改裝自己的愛車的人,顯然并沒有看綜藝節目這種習慣。
聽到澹臺飛花這話,周偉才松了一口氣。那他就不擔心澹臺飛花沒錢了。
雖然不懂娛樂圈,但像他們這種底層人民,也知道娛樂圈=有錢。只要澹臺飛花有錢就好。
他這才說道:“姐,剛才聶總好像也在這兒。”
澹臺飛花抬眼巡視了一圈,并沒有聶榷的身影。
聶榷出現在這里,她也不意外,畢竟聶家老宅就在這附近。
不過聶榷并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不至于這邊人多,就往這邊湊熱鬧。
她沒有多想。
周偉卻激動的說道:“姐,你要不要見漬哥,最近漬哥回S市了。”
澹臺飛花愕然,久違的記憶洶涌而出。
她跟陳漬,在十歲之前都認識。同樣都是被拐賣的小孩,在養父母這里過得并不好。陳漬的養父母是因為沒有兒子,打算買陳漬傳宗接代,但后來有了自己親兒子后,對陳漬并不好。但陳漬好歹能干活兒。
那時候她的條件更糟糕,養父母買她,是為了給他們的傻兒子做童養媳。
他跟陳漬,也算難友。
在養父母都進了局子后,她跟陳漬都被收容在靜安區的孤兒院。然后一起長大,一起為了錢去開地下賽車。
周偉繼續激動,“漬哥現在是職業F1賽車手。在國外已經賽過好幾場,排名都不錯。這次回S市,也是為了參賽!”
這時候,一輛摩托車停在眾人跟前。
來人戴著頭盔,單腳撐在地上。
周偉趕忙跑過去,“漬哥,澹臺姐還沒走!”
陳漬透過頭盔的玻璃擋窗,看到穿著寬大男士外套的女孩。
女孩留著大波浪發型,里面穿著精致的禮服,小腿修長又筆直的暴露在空氣中。
他拿開頭上的頭盔,甩了甩頭,細碎的頭發服帖的落在他的額頭上。
四目突兀的在空氣中相視。
陳漬抿了抿唇。
澹臺飛花笑了起來,卻先開口,“陳漬,好久不見!”
陳漬的視線,一直在女孩身上,沒有離開。
他看著女孩,不明白女孩為什么在接近十年后,還能如此淡定坦然的說著好久不見。
陳漬的喉結滑動,卻發現,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鼻腔里只留下一個單調的聲音。
“嗯!”
九年前,澹臺飛花被那個有錢的少年帶走后,他就想,這輩子,大概再也不能打擾這個女孩。
他告訴自己,女孩是去過富人的生活了。萬幸女孩在經歷了這么多磨難后,終于能過上好日子。他由衷的祝福,只是,他再也不能陪在女孩身邊。
九年后,女孩穿著精致典雅的禮服,臉上化著跟周圍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妝容,優雅的站在一群人里,他卻在第一時間,就認出女孩。
女孩的裝扮變化太大。
那時候,女孩就跟假小子一樣,留著比周圍男孩都還短的板寸頭,也遮掩不住她長得好看的事實。
只是那時候,打扮得跟男孩一樣,才是最好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