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榷沒回答。
李叔知道,該是猜對了。
李叔也頭疼,知道聶榷從小孤僻,在十七歲的時候就突然對他的父親,以及聶氏集團的股東們發難,用了一年的時間直接繼承聶氏集團。又用了一年把整個聶氏集團的其他聲音全部肅清。
這樣的人,大概在感情上就沒那樣細心。
“要不我去跟那位小姐聊聊?或者讓我的夫人跟那位小姐聊聊。您肯定非常在意那位小姐!”
聶榷依舊沒答話。
在意澹臺飛花嗎?
在意,他很在意。
直到現在,他知道,他很在意澹臺飛花。
李叔有些不忍心,“您父輩做錯的事情,不能讓那位小姐來承擔。少爺,如果做錯了事,是需要認錯的。”
李叔心里也清楚,讓聶榷降低身份去認錯,簡直比登天都難。
畢竟年少的時候,家庭方面的打擊實在太大。
但這樣的心理陰影,不應該讓另外的女孩承擔。
李叔把話說得透徹,也是希望聶榷能認清自己的內心。
“您有什么可害怕的呢?是您不能給那位小姐一份穩定的婚姻嗎?”
“您是怕您自己出軌,還是怕那位小姐出軌!”
“如果都沒有的話,那就沒有什么害怕的!”
聶榷閉上眼,修長突出的指節搭在眼皮上,“李叔,你去干活兒吧,我知道了!”
李叔離開客廳,留下聶榷獨自坐在沙發上。
他忍不住嘆息,其實……聶榷已經沒有可以幫襯的長輩了。雖然在外人眼里,聶榷是聶氏集團只手遮天,說一不二的掌權者。
但李叔還是覺得,聶榷并不完美,甚至在很多地方,比普通人都不如。
沒有普通人的童年,沒有朋友,也好在這些年有那位小姐陪在身邊。
不然他都不知道,在老太爺過世后,聶榷還能不能活得下去。
萬幸,那位小姐讓聶榷正常了不少。
但是現在,那位小姐,也要離開聶榷的話!!!
作為聶家的老傭人,李叔并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
他決定自作主張的去見一下那位小姐。
……
澹臺飛花從酒吧出來,就有一位穿著黑色西裝,帶著白手套的男士恭敬的站在酒吧門口,直到她出來,才目標明確的上前。
“澹臺小姐,李先生請您敘舊!”
李先生?
她喝了酒,出來就吹了一股涼風,腦子有點不太能轉彎。
隨后,她看到馬路邊的一輛勞斯萊斯加長型的車窗被搖下來。
以為滿頭銀發的老者,對著她揮手。
她揉了揉太陽穴,這人好像見過。
但不記得在哪兒見過了。
隨后她就看到那位滿頭銀發被梳得一絲不茍的老者,自己從車上下來,走近她。
老者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澹臺小姐,兩年不見,我是聶家老宅的傭人,姓李。”
澹臺飛花恍然大悟,這人是聶老太爺跟前的傭人。
她禮貌的叫道:“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