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能成為王妃,她的兒子便也永遠不能成為這南涼尊貴的王爺,更別說以后登臨尊位了。
若不能成為王妃,縱然父親寵著她,給她找個好人家,她往后至多不過是個富饒之家的尋常婦人罷了,那她這么多年的苦心造詣豈不統統白費。
故而慕祁衍多次惋惜不能得倒夏青璃和她身后兩府的支持,而她又屢次想要除掉夏青璃無果后,她便想到了這樣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不想到頭來卻是自己心機費盡,反誤了自己性命。
慕祁衍見她不再強辯,這才緩了語氣道:“你當初若能聽本王的安排,你便能一直是本王的王妃,日后本王即使不會是太子,也會封王封地。可是你卻非要如此一意孤行,如今你自己出事不夠,本王跟你的家族怕都要為你的愚蠢付出代價。”
聽著慕祁衍的輕斥,商雨霏此時已是心念俱灰。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殿下,老臣求見。”原來是商北丘聞訊匆匆趕來。
“進來吧!”慕祁衍語氣再次生硬起來,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這次到要看看,商北丘這個老狐貍到底要怎么樣給他解釋這次的事情。
商北丘來之前已經聽人講述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因此他一進門便直接下跪請罪。
“老臣教女無方,差點犯下滔天大罪,還請殿下責罰。只是臣女畢竟還懷著殿下的骨肉,還請殿下待她誕下麟兒之后,再對她加以責罰。”說完,商北丘便跪伏在地上,等待著慕祁衍的決定。
慕祁衍看著他這幅模樣,冷笑一聲,心里暗罵:“老狐貍,僅憑幾句話什么都不付出,就想把這件事情給揭過去,絕不可能。”
商北丘和商雨霏跪在哪里,慕祁衍坐在上方,三人一句話也不說,氣氛變的凝固起來。
見情形不對,商雨霏只能再次同慕祁衍求情道:“殿下,臣妾知錯,臣妾可以接受任何責罰,但是臣妾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啊!他絕不能再受到傷害了啊!殿下即使您不看在臣妾的面子上,也要念臣妾肚子里懷的也是你的骨肉啊!”
然而即使商雨霏如此哀求,慕祁衍卻也依舊鐵石心腸:“你自然是要責罰的,你和商大人若配合,本王的人自然不會讓你受到什么折磨的。但你若不配合,此事交由安樂郡主親自調查,你以為你能在她手下討得了什么好?此事不徹底了結,日后難免禍患無窮。”
商雨霏顯然有些明白了慕祁衍的心思,她不再哭鬧,只看著那薄涼寡情的男人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我想商大人應該聽明白了吧!”慕祁衍看著下方的商北丘玩味的說著。
商雨霏呆呆望著那上首之人單薄的嘴唇開開合合,雖然他說的話她都能聽懂,但卻又好像沒有完全懂。
眼前分明十分熟悉,她自以為十分了解的人,在霎時也變得萬分陌生起來。
雖然她也早做好了付出巨大代價的準備,但這話從自己夫君口中平靜的說出,她還是覺得有些承受不住。
可她有什么選擇?能怎么選擇?難道真要拉著商家陪她一起下地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