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默契的話,好像還真是有點。犬夜叉想。雖然剛才確實是個巧合。
當初打倒伊陶婆婆以后,嗅覺敏銳的自己加上靈感高超的麗,兩個人一起花費了幾天時間尋找怪蛇伊陶婆婆在村子附近的藏身處。
在那個地穴里,兩人發現的蛛絲馬跡向他們呈現了一個糟糕的前景:那個狡猾的伊陶婆婆,這死老太婆(犬夜叉語)曾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有意識地在妖怪之間大范圍散播了四魂之玉和守護巫女在楓之村的流言。
包括告訴犬夜叉這個消息試圖換自己一條活路的“鼠猴”(雖然之后它自己把自己嚇死了=。=),還有麗在北方與之苦戰的地震鯰,都是如此。
直到引來了地震鯰,伊陶婆婆認為這個大家伙足以把火野麗拖在村外一段時間,她終于有了對村子動手的把握,這才現身出來。
可以預見,地震鯰的出現不會是結束。
受到伊陶婆婆的鼓動、試圖搶奪四魂之玉的那些妖怪還會陸續到來。
……這一點,被之后的情況證明了。
好在,從那之后一直到今天,好像很自然地,兩個人開始聯手起來了。擊退來襲的妖怪的工作變得沒那么辛苦了。
犬夜叉很高興地認為這是兩人之間達成了一個默契:只把對方視作競爭對手,而其他覬覦四魂之玉的妖怪則全都是被他們聯手“排除”的對象。
……雖然可能只是單方面的。
但是,反正這少年自己也不知道……
“哎,犬夜叉!”
一起望著天空、遠山和村莊,火野麗忽地問他。
“嗯……就是,你想要讓四魂之玉實現的,是什么愿望呢?可以說嗎?”
對于她為什么會忽然問這個,犬夜叉覺得自己多少也明白。那天之后,麗曾經對他傾訴過她同地震鯰的對話與戰斗。犬夜叉也曾跑到村子北方,遠遠眺望過地震鯰化成的那塊石頭。
雖然麗自己也沒能知道地震鯰為什么渴望獲得力量,但當犬夜叉遠遠眺望一片殘破大地上那塊黑色巨石的時候,總覺得多少能了解到那種心情。
麗想來也是一樣的。
“啊……愿望呀”
犬夜叉也仰著頭,目光仿佛透過蔚藍的天空看往了某個遙遠的地方:
“……我呢,其實想成為完全的妖怪呢”
“完全的……妖怪?”
對于火野麗的疑惑,犬夜叉毫不意外。他轉身對著也扭過頭看著他他的麗,隨手扯了扯自己頭上柔軟的雪白犬耳:
“吶,看這個耳朵”
“怎么了嗎?這個……難道不是犬夜叉是妖怪的標志嗎?”
“唔,你還真的不知道啊。”犬夜叉也沒覺得有什么詫異,倒是由此確定了麗確實像她說的那樣是從食骨之井而來的外來的巫女:
“不完全是這樣。如果是厲害的妖怪種族,化為人身時其實是不會殘留妖怪特征的。外表看起來就和人類完全一樣。
“而且能隨時恢復妖怪的原身、發揮出數倍的力量呢。……
“不說這個,你看,我頭上就有耳朵,變不成完全的人類。”他說著,揭起鬢邊的頭發:“吶,我和人類不一樣,耳朵是在頭頂上的”
就像他說的,少年臉頰的一側是光溜溜的;頭上的一對犬耳,就是他的耳朵。出于好奇,火野麗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而犬夜叉也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所以咯。這就是證明——
“我不是血統純粹的妖怪,是妖族和人類結合生下的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