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兒艱難的撐起身體,向周圍望去,一切平靜得似乎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浩兒應該感受到他母親的氣息,安靜的跟在她身邊了吧。
雖然看不到,摸不到,感受不到,但是冉兒堅信浩兒已經跟在自己身邊。
她看看依舊捏在手里的樹枝,連忙把它放在懷里,便看到夏河向自己走來,單腿蹲下。
“怎么這么不小心!”夏河說著把冉兒輕輕扶起,摟在懷里,眼里盡是但心的神色,輕聲問道:“有摔到那里沒,痛嗎?”
冉兒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何,臉卻有些微微發燙。
“我沒事,我們快去看看張叔吧,他剛剛從稚子塔摔下來。”冉兒對夏河說道,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
“這怎么回事?”夏河不解道,先前那陰風戾氣仿佛要吞噬了自己才罷休,那時根本無暇其他,可是瞬間竟又平靜到仿若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真的很令人費解。
冉兒把鎮魂符遞給夏河,對他說了經過。
夏河也奇怪這是什么東西,研究了一會,不確定道:“我看著像個符,但不知道起什么作用。”
說著便見夏云和管事扶著張叔已走到自己面前,另一邊的陳生和徐護衛也走了過來。
夏河扶著冉兒站起,對張叔道:“張叔,你還好吧!”
“老啦,腿腳不靈活了,多虧管事,才沒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摔散。”張叔打趣道。
“張叔,都怪我太著急!”冉兒內疚道。
“怎么能怪你。”張叔道。
“大家沒事就好,你們可是把我給嚇壞了。”見張叔沒事,冉兒沒事,哥哥也沒事,夏云才心有余悸道。
管事見大家都沒事,連忙道:“這地方邪門得很,別這會消停了,一會又出什么狀況,我們還是先離開的為好。”
“對對對,我們快離開吧!”夏云到這會還在是心驚肉跳的感覺,道:“別一會真的冒出個小鬼娃娃來,那還不嚇死人。”
現在夏云可不再認為青天白日正當頭就不會有小鬼出來了。
冉兒不由想到浩兒,嘆道:“你害怕之人,也許正是別人心心念念想見卻無法見到之人。”
“管它什么人,我們快離開這里吧。”夏云沒太在意冉兒所說,她看著身邊的稚子塔都覺得無比恐懼,她現在只想盡快離開這里。
而張叔卻深意的望了冉兒一眼,這番話,如若沒有感觸,如何能說得出來……
……
才一上馬,夏云又開始發愁道:“現在怎么辦呢?這稚子塔我感覺是無功而返了,也沒推得了塔,這塔和濃霧到底有什么聯系呀,哎……父親也不說清楚,真的是!”
眾人聽得無語,只當做沒聽到,都不吭聲。
夏河把冉兒遞給他的鎮魂符又遞給張叔,道:“張叔,這東西我研究了半天,感覺應該是個符,卻不知何用。”
張叔接過來,拿在手上好好的端量了一番,道:“這制符之人有心啊,繪在絲綢之上,又嵌在稚子塔頂,想必是為了長時間保持功效,不過看樣子應該也是有些年代了,只是不知是做何用。”
“這殺千刀的潘大將。”冉兒想著,心里就無比的憤慨。
“張叔,你說猿臂山的濃霧會不會和你手中的這個符有關系呢?”冉兒試探的提議道:“張叔、夏河,要不趁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再去一趟猿臂山看看。”
冉兒想盡快地把浩兒帶去猿臂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的跟著自己,未免夜長夢多,還是越早送去越好。
張叔和夏河還沒開口,夏云就搶先說道:“現在就去呀!”
聽語氣,夏云是一點不愿意去,估計真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