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于地球的環境,蒼翠的植被向遠處延伸,卻給人莫名的壓抑感,是那老頭的話起了作用么?
答案是:不是的。遠處與周圍景物格格不入的光禿禿的石頭山,印證了老頭沒有撒謊。
兩人空洞的腳步聲踩在草叢中,發出“沙沙”的聲響,總感覺有人在后面跟著,真是詭異的感覺啊。
連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掛倚絕壁來形容這座石頭山一點都不過分。想借助任何交通工具上去是不可能的。
“有意思,”羅曼漂亮的水紅色眸子在沉悶的日光下變得深沉,“主腦,什么石頭鎮鎮長,真是完美的隱喻啊。還要繼續你無謂的試探么?”
幸好兩人都接受過嚴格的體能訓練,上山消耗的體力不是很大,林颯懷著忐忑的心情進入了陰森森的石窟,倒是羅曼這家伙不論什么時候都是一張面癱臉,永遠淡定的很。
天然的石窟中被人為的加上了粗壯的鐵欄桿。經不住歲月的雕琢和洗禮,有些被風化剝蝕的很嚴重,酥脆的一碰就斷,再目測兩邊的石頭的石質,應該是石灰巖,由于是石灰巖各部分石灰質含量不同,被侵蝕的程度也不同,逐漸被分割成形態各異的不同石柱,石筍,頗有妖冶之感。
坑坑洼洼的積水路面,本來就不好走,再加上洞穴頂部滴答滴答的水滴,這效果堪比荒野求生。
不斷向兩側的欄桿里張望,破碎的布料,干涸的血跡,被截成小塊的人骨,什么都有,就是不見個活人。
“咯吱咯吱”的響聲在人的耳膜上跳動,往往在特定環境中,特殊的聲音才格外刺耳。
前面的路愈發昏暗,老鼠“嗖嗖”地滑過地面,時不時發出“吱吱”的叫聲,故意托長了音,好像是在警告著他們不要往前。
絲絲寒意逼來,一股凄厲的氣息直沖后頸,敏銳的感官操縱著林颯猛得一個下腰,即使反射弧發出的指令還沒有到達腦細胞,但這一過程僅用了2秒鐘,這就是從層層尸骨中走出來的人么?
“唰——”
果然,身后的石壁上深深嵌入了一把短刀,卯足了勁都不一定能拔出來,幸好閃的快,不然腦袋被銷掉半個都不是問題。
羅曼微顰眉頭,把林颯拉到身后,挑起了狹長的紅眸:“你還是不甘心么?”
“啪,啪”有人拍了兩下手,緊接著,走兩人的身影從黑暗中漸漸露出了形狀。
“紅眼,看來你的下屬也沒有這么弱啊。”
“不然呢,泅墨,像你的手下上一次差點被我殺了嗎?”羅曼唇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
林颯定睛一看,是上次拍賣會上的那個青年,白夙。真實冤家路窄,看來黑旗也對這個目標虎視眈眈啊。
林颯打量了一番泅墨,除了那一頭齊腰的黑色長發有點驚艷外,就是一張大眾臉,有點令人大失所望,還沒白夙長的好看,再看了看羅曼,唉,同樣是上司,差別咋這么大啊。
泅墨還想廢話兩句,羅曼直接動了手,白夙見狀,也堵在了林颯前面,2v2,還算公平。
“祭?千眼浮屠”白夙解下白綾,千絲萬縷的光從眼中噴涌而出,林颯抽出了腰間的匕首,躲閃著白夙的目光,千萬不能看到他的眼睛,只是,他的力量怎么會在短短時間內變強這么多?
一個側翻,光柱碰到的周圍的石壁,瞬間被擊得粉碎,不過,白夙本人的速度卻不是很快,林颯現在要做的就是繞道他身后,從背面進攻。
“白毛,你需要好好練一下走位了啊,我打游戲的時候在鍵盤上撒一把米,鳥的走位都比你殆盡。”林颯無奈的搖搖頭,本想在白夙的肩部給他致命一擊,誰知白夙鬼魅般轉身:“祀?光鎖”死板的光束仿佛有了生機,耀眼如流星般朝林颯撲來——
糟了,來不及了,無情的光束如鋼針一樣,其中的一支徑直穿過了林颯的右臂,胳膊瞬間無力的垂了下來,貫穿傷啊,這就麻煩了。
能感覺到,右臂的骨頭碎裂,羅曼也暫時被泅墨糾纏住,得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