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只是泅墨試探性的:“你好呀。”
“你叫小白么?”
“我是泅墨,能和你一起玩嗎?”
“你多少歲啊,我今年8歲了”
“……”
類似于這樣的問題時常在耳邊響起。
煩啊。
直到有一天,那天下著暴雨,工地的泥,又濕又滑,他推著車子,一次次跌倒,磚塊灑了一地,膝蓋也破了個口子。
一只手,輕輕拍了一下他,不用猜就知道是誰。
“小白,我來幫你”話還沒說完,他用手推開了泅墨,:“我自己來。”
泅墨像個小大人一樣,固執地拉住了他的手,“不行,你受傷了。”
于是,在工地上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泅墨吃力的推著車子,結果,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搖了搖頭,走過去把車子扶起來,重新裝磚塊,干完了今天的活。一轉眼,泅墨不知什么時候不見了。
晚上,這些可憐的人們,就睡在工地的泥墩子上。
果不其然,有人拍醒了他,是泅墨,手中拿著一塊新鮮的面包,遞給了他。戰勝不過饑餓,他搶過面包,大口大口吃起來。
“對不起,給你幫了倒忙,我覺得你平時像個大人一樣,很了不起吧。”
沒有回答。
“你不愿意和我玩嗎?”聲音中已經帶了淡淡的哭腔。
他頓時有一點害怕,辛魅的孩子他多少是有點害怕的。
“沒有啦。”畢竟,他還是個孩子,戒備心沒有那么重,漸漸的打開了話匣子。
他今年10歲,比泅墨大兩歲。
第二天一早,生活又歸于平靜,賣著苦力,掙扎著求生,仿佛泅墨的出現就是一場夢一樣。
“他是我的敵人,他不能信任。”男孩告誡自己,和泅墨的接觸,更多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他為了得到很多的食物,為了活下去。
泅墨只是一個跳板,就像“肖申克的救贖”里的安迪,借助獄警的力量,最后的目的是逃出去。
泅墨留著長長的黑發,娃娃臉,像個女孩似的。
“只要活下去,只要離開。”他揮灑著汗水,暗暗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