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的內心對善惡有了基本的概念,但他心中的惡,在厄休拉的眼中就是正確的,他被搞得暈頭轉向。
一晃過了9年,泅墨在各種殘酷的訓練中度過,心也漸漸的麻木,唯一不變的是他還是會在閑暇之余來找名為“小白”的少年。
司令催促的越來越緊,厄休拉也知道,泅墨該成為艦隊第四位將軍的日子越來越近。但是,泅墨在戰斗中表現出來的惻隱之心讓他極度不滿,他性格中嗜血的一面遲遲沒有展現出來。
是時候,采取點手段了。
厄休拉經過調查,發現泅墨和俘虜營的一個少年來往密切,于是……
……
“出來!我們黑旗三座下想見你!”黑旗士兵牛氣哄哄的推搡著白發少年,離開了監獄。
面前的男人獰笑著:“下賤的俘虜,聽說泥和我們未來的四座下是朋友呢?”
少年沒有說話。
“你可真聰明啊,為了活命,和黑旗的人搞好關系,”厄休拉又走近了一步“可是,你是叛徒啊,你忘了嗎?可是我們黑旗殺死了你的家人,和仇人為伍,你不羞恥嗎?”
積壓了幾年的仇恨如同巖漿一般在少年的血管中噴涌:“閉嘴!我才不是叛徒!那個叫泅墨的,我和他才不是朋友!我只是利用他!我早就想殺死他了!”少年憤怒的掐住了厄休拉的脖子。
厄休拉笑了,以他的本事,解決掉1萬個這樣的少年都不是問題,“很好,就是這個效果。”他的目的達到了。
晚上,這一幕被真實的還原在泅墨面前的大屏幕上,泅墨眼里的復雜,超乎了厄休拉的想象。
“小白啊……”泅墨感覺心被剜去了一塊,他哀嚎了一聲,或許你是把我當成了你活下去利用的工具,但你不知道,你是我在黑旗這些年純真的寄托啊。
天使般的藍眼睛在腦海中碎成了片。
“諸般忘念。”厄休拉用手指戳了戳泅墨的后背。他的彩虹石專門是蠱惑人的情緒。
拉開了室內的簾子,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被釘在簾子后的支架上。美麗的藍眼睛被挖出來,僅有一根細細的血管連著,吊在外面。僅剩一口微弱的氣息。
“泅墨,殺了這個下賤的奴隸。”
被控制住情緒的泅墨呆滯地走向少年,眼中的悲傷被嗜血取代。
“你不得安寧,不得好死。”少年用微弱的聲音罵著。
泅墨撕開了他的喉嚨,熱血流出,少年死在了這里。厄休拉的目的明確,他不是單純為了殺死這個俘虜,他想喚醒泅墨嗜血的一面,這樣才配成為黑旗的四座下,他也能順理成章的到司令那里領賞了。
回過神來時,泅墨明白自己中了厄休拉的詭計,他的彩虹石只會在怨念極深的時候生效。那時的泅墨,還沒有學會祭術。
當晚,泅墨發瘋一樣的在黑旗圖書館里尋找,他終于在一本舊書中找到了傳說中墮天使族的古老祭術,但是他不是墮天使族人,使用這種術法可能會死。即使成功的話,被祭的人也只能成為依靠主人意志而活的木偶人。
泅墨管不了那么多了,來到那個昏暗的房間,摘下了少年的兩顆藍眼珠,做成了掛墜,戴到頸間。割破了手腕,一點點的放血,兩人浸泡在血液中,直到天明。
“主上。”一聲低沉的呼喚將他喚醒。他知道祭術成功了,原本是眼睛的位置只剩兩個黑色的洞,他親手將一條白綾系在少年的臉上。
白色的頭發,小白。你還有未完成的夙愿吧。
“從今天起,你就叫白夙。”
思緒回到現在,泅墨捂著滴血的手腕,仿佛就在用祭術將白夙變成木偶人那天,但這次不同了,他要孤注一擲。
再賭最后一把。
推開門,外面陽光正好,他笑了笑,算是不想辜負理想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