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御書房,衛茹就跪在地上,不時用帕子掩著唇咳嗽。
顧卿顏也跪在地上,擔心的為她順著氣。
“長樂,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嘉慶帝被這一幕弄得傻了眼,起身要來扶她。
“皇兄,長樂有罪,是我沒教育好卿顏,讓她惹了文鳶的厭惡。是我沒有管教好瀾潯他們,讓他們做出那等有失體統的事!求皇兄責罰,長樂絕無怨言。”說完,重重的咳著。
嘉慶帝聞言,只覺一頭霧水,不由問道:“長樂,到底發生了什么?”
顧卿顏此時一臉凄然,淚眼婆娑的看著嘉慶帝:“皇帝舅舅,是顏兒不好,不知怎的礙了三公主的眼,竟令她設計要毀了我的清白,大哥二哥三弟知曉后,為我抱不平,攔了公主的車架,劈壞了馬車。”
“這一切都是顏兒的錯,萬望皇帝舅舅不要怪罪他們,要怪就怪顏兒,是顏兒不敢出現在三公主面前,令三公主心生厭煩。”說完,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落下,好不令人心疼。
“不,皇兄,都是長樂的錯,是長樂沒教育好他們,您要責罰就責罰我吧。”衛茹適時說道。
“不,是顏兒的錯,求皇帝舅舅責罰顏兒,不要責罰娘親,娘親近日來身體本就不好。”顧卿顏急忙道。
嘉慶帝看著這一幕,只覺有些頭疼。看著一向要強的侄女兒哭的這么傷心,心里又不免升起憐惜。
“你們先起來,待我將文鳶喚過來。李元,去把文鳶叫來。”嘉慶帝吩咐道。
不一會兒,衛鳶就來到御書房,看見了站在一旁的顧卿顏和長樂公主。
“父皇。”衛鳶行禮道。
“起來吧。卿顏說你今日設計欲要毀她清白,你怎么說?”嘉慶帝犀利的目光看向衛鳶。
衛鳶渾身一顫,心如擂鼓,強迫自己鎮定:“父皇,我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就算我和她不和,也不會做出這樣有失體統的事。”
聞言,顧卿顏紅著眼看著她:“三公主,你既做了這樣的事,為何不敢承認?不若我們把另一個當事人也喚來。”
“另一個當事人?是誰?”嘉慶帝問道。
“是西夏的質子沈云安。”顧卿顏回道。
聞言,嘉慶帝的面色有些難看,叫人去傳沈云安。
“沈云安,你是如何去到徐府后院的?”嘉慶帝問道,眼見余光察覺衛鳶的神情有些不對。
“回圣上,孤當時在府中休息,忽然被人迷暈,依稀間聽見了有人喚三公主,說人已帶到。”沈云安垂著頭,叫人辨不清他的神色。
“你胡說,本公主沒做這樣的事!”衛鳶指著他,怒聲道。
“公主確定?”沈云安緩緩抬起眸子,看著衛鳶的眼睛。
衛鳶只覺腦中昏昏沉沉,意識變得模糊。
“對,是我做的,我就是看不慣她顧卿顏,憑什么所有人的喜歡她,我要把她踩在腳下,讓她永遠也翻不了身。”惡毒的話語從衛鳶的嘴里說出,嘉慶帝聞言,勃然大怒。
“衛鳶,自今日起,滾回你的洛鳶殿,不準踏出半步。”
“顏兒,是朕對不起你,你說,你想要什么,朕都會給你。”嘉慶帝愧疚的看著顧卿顏。
顧卿顏搖了搖頭,揚起一個釋然的笑容:“顏兒什么都不要,顏兒只想哥哥們無事。”
嘉慶帝點了點頭,看著顧卿顏:“顏兒放心,這件事本就錯在衛鳶,朕自不會再去責罰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