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放學后,文天藝照常去往元木琴行學琴,與往常不同的是,這一次她沒有拒絕見一想要送她的請求。走出校門后,兩人手牽著手朝著元木琴行走去。
“今天終于可以上手彈吉他啦!”文天藝蹦蹦跳跳地甩著見一的手說道,語氣中透露出明顯的激動與興奮。
見一有些平靜,在經過了那晚文天藝對他的戲弄后,似乎在心底已經與何元木站在了對立面,所以今天才會一再要求無論如何都要跟著一起去,目的就是為了讓何元木知道,文天藝是有男朋友的,而文天藝對于他來說,就僅僅只是老師與學員的關系。
“今天學什么曲?”見一隨意問道。文天藝轉過頭看著見一笑著回答說:“一閃一閃亮晶晶,嘿嘿。”雖然是最入門的曲目,但對于文天藝來說,只要學會了,那就已經相當于是入了這個門了。但很明顯,一旁的見一卻不這么覺得,或許是帶著對何元木的成見,眼中竟然閃過一絲不屑。
“瞧把你給樂得,就教你這么簡單的曲目?這不是看不起你嗎?”見一說道。文天藝聽到后笑了笑,很有耐心地解釋道:“人家這是考慮到我沒彈過吉他,所以從最簡單的開始學嘛,很為我們這些初學者著想啊。”
見一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嘟囔著嘴喃喃道:“嘁,這么簡單的曲還需要教嗎。不就是不愿意教你好的嗎?”這話一出,猶如一盆冷水澆在文天藝的頭上,此時她明顯感覺到了見一語氣的不對勁,便停下來盯著見一,沒有說話。
突然被拉住的見一回過頭看向文天藝,發現她的臉上已經笑容全無,正在冷冷地盯著自己,隨即有些心虛地問道:“怎么了?走啊?”
文天藝沒有回答見一,反而開口問道:“你今天怎么回事?”見一眼神有些躲閃,支支吾吾地說:“沒怎么啊,走吧。”說完后拉著文天藝就要往前走。
文天藝一把甩開見一牽著她的那只手,隨后皺著眉頭說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這樣想他,你這么聰明,怎么會連這種道理都不明白。”說完后便從見一身旁走過,自顧地朝著元木琴行走去。
“不是,我...”見一剛想解釋,卻被文天藝頭也不回地打斷:“你別去了。”隨后只好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文天藝越走越遠。
見一有些懊惱,下馬威沒給成,還把文天藝給惹惱了。見一撓了撓頭,嘆了口氣后在心里嘀咕著:醋壇子害人。隨后轉身朝家里走去。
文天藝走進元木琴行,禮貌性地給何元木打了聲招呼,細心的何元木察覺到了文天藝的異樣,隨即端出兩杯水,遞給了文天藝一杯后問道:“不開心啊?”文天藝垂著眼,點了點頭。